主醒了,王爺,我們是不是應當慶祝一番,或者讓人通知女真族的完顏邦?”
慕容追哈哈大笑起來,阿努麗瑪這時也轉過身來,看到木雲落的模樣,眼神中先是掠過一抹異彩,接著又是一片的黯然,站起身向木雲落行禮,並輕聲道:“多謝這位少俠救我,否則我們女真部必然會和北方的鐵方部交惡,我這次奉父命去和鐵方部的鐵子莊完婚,可是路上被蒙家鐵衛設伏,所有的護衛為了保護我,全部被滅,我獨自一人逃了出來,若是沒有遇到慕容王爺,我可能已經被蒙家軍所擒,只怕他們會嫁禍鐵方部,引來一場戰亂。”
“阿努麗瑪公主這次可是看走了眼,我也是被人救下的,這位便是中原武林的頂尖人物,曾經擊敗過國師七陀印的黑水帝君木雲落,若不是帝君相救,我現在必然是性命不保,曝屍於草原上的冰天雪地之中了。”
慕容追搖頭苦笑,接著向阿努麗瑪講述了在草原上遇到木雲落的經過。
說完以後,慕容追揚起頭,認真看著阿努麗瑪道:“阿努麗瑪公主,我們御雷之國天心公主歸來,國主即將易位,所以我決定支援天心國主,反對蒙破軍,相信御雷之國會經歷一場戰爭。在我們草原上,真正的英雄是必須經過鮮血洗禮的,不過那是用敵人的鮮血,我手下的兒郎也該鬆鬆筋骨了,所以明日我會讓人把公主送回女真部。”
塞外之國,漠北之地,除了御雷之國以外,比較大的國家便是女真和鐵方了,這三個國家差不多規模,在三國之外,還有大小不等的十幾個部族,均是自封為王,所以若是女真和鐵方對戰,獲利最大的一定是御雷之國,那麼這場陰謀一定也是出自蒙破軍的手筆。
阿努麗瑪聽完慕容追的描述之後,心中頓生一股難以磨滅的撼動,七陀印在塞外有如神話般的存在,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沒想到還有人能擊敗他,這令她的眼神緊鎖在木雲落的身上,略有所思。半晌之後她才醒悟過來,搖搖頭,再看木雲落一眼,輕聲道:“原來是來自中原的大英雄,木帝君的名頭在我們草原也是響徹四方,麗瑪早有耳聞,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回女真,因為我怕路上再遇到襲擊,所以倒不如暫時留在河洛,待天心國主上位之後,我再回去,豈不更好?”
慕容追猶豫了一下,轉眼看向木雲落。木雲落微笑道:“能夠在這裡認識阿努麗瑪公主,是我的榮幸,公主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那就請公主休書一封,讓慕容兄請人送至女真,也好令完顏國主放心,更是可以粉碎蒙破軍的陰謀。”
“一切如帝君所言,我會把這一路所遇到的事一字不差的轉達給父親,讓他來定奪。蒙破軍志在整個草原,所以我們有必要引軍來牽制御雷國的兵力,相信我父親會帶領我們女真的勇士,來幫助木帝君的。”
阿努麗瑪向木雲落行禮道。
慕容追令人拿出紙墨,阿努麗瑪這時揮筆而動,塞北之人,倒也是心直爽快之人,說做便做,沒有半分的嬌糅造作。木雲落則行出門外,站在門口處看著天空,天上又開始陰沉下來,今天還會再來一場風雪,這樣的天氣,對於行軍打仗,亦是一種考驗,只不過御雷天心要身居上位,就必須快刀斬亂麻,早日進軍佔河。
這場大雪果然在晚上如期而至,但慕容追依然定下了日子,向佔河出發的日子,河洛八百里的土地,他佔據了御雷國三分之一的兵力,正在悄悄的集結,藉著大雪的掩護,倒也是沒有人走露訊息。五日後,二十萬的鐵騎都來到了河洛城外,這時天氣終於轉好,太陽斜斜而掛,慕容追帶著木雲落和阿努麗瑪,策馬來到了城外,引軍而動。
取道佔河,慕容追只帶了五千鐵騎,其餘軍隊則在後方緩緩跟進,以防蒙破軍有所警惕。木雲落這幾日天天和三女纏綿,千春綠也終於擺脫出了不好意思面對情事的尷尬,現在就算騎在馬上,也是偎在木雲落的懷中,兩人共騎一匹馬,跟在軍隊的最前方。
阿努麗瑪面無表情,她裸露在外的臉,則因為冬日的寒冷,而凍得紅彤彤的。佔河是御雷之國的國都,離開河洛有五日的路程,但幾人帶著五千鐵騎,速度極快,所以路上行了兩日,便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再有一日便可到達佔河。
前方草地的延伸之處,到處是一片白茫茫的,餘雪還沒有消融,此時在遠處出現了幾個黑點,漸漸向木雲落一行移動過來。轉眼間黑點便來到了一行人的身前,三位舉著蒙字旗計程車兵胯下是神駿至極的駿馬,在離開幾人身前三丈時收韁而立,帶頭之人舉起一面金牌,嚮慕容追施禮道:“慕容王爺,大王令屬下來問一下,為何帶領五千鐵騎回到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