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出來的好。
其實那黑衣人就是小影,他若是不和福妞拌嘴,儼然一副殺手冷冽之氣,一雙戾眸讓人只看一眼便覺得發毛骨悚然。
他直接開口道:“我家公子看中了福妞的文采,明日便會把福妞送去洛王城為他打理瑣事,你們放心,我家公子你們肯定也聽說過,就是上次錦繡大賽唯一的男子,錦繡坊的華愫公子。”他頓了頓看著張氏慢慢瞪大的眼睛又道:
“福妞是個人才,雖是女兒身卻不輸給男兒,也不應該埋沒在丁家村坐等嫁人,她的天大著,公子念在二老擔心,特地叫我支會一聲,並說每半月都會叫福妞休家書一封,你們就放心吧,跟著公子後面的人沒有不飛黃騰達的。”
張氏愣在原地,心想,洛王城,那是好遠的地方,俺家妞妞不會回不來了吧,她被點了啞穴,身子卻還能動,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解開她讓她說話。
隨後後頸一痛,張氏發現自己能開口便哭道:
“俺怎麼能相信呢,你把俺家妞妞不會賣到窯子你面去吧?”
小影一聽,臉色立馬陰霾起來,道:“哼,我家公子是那樣的人嗎,公子看中的是福妞的經商之道,你二老啊,福氣在後頭呢。”
“那俺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俺家妞啊。”張氏一想到今天打了女兒連個道歉都沒有便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心裡更是酸楚,早早把自己大嘴巴抽了個遍,恨自己的急性子。
“公子說沒準,不過應該會在過年回來一次的,另外要是有誰問起福妞去了哪裡,你就說福妞跟著一個叫酒醫的老郎中學醫遊行去了,記住了嗎,是酒醫。”
張氏連連點頭,小影一看目的達到便想著早點回去報信,卻不想胳膊被人拉住,張氏哽咽道:
“俺見不到俺家妞妞了,麻煩你幫俺給俺家說聲,俺不該打她,對不起她了。”
小影靜潭無波之心微顯漣漪,點點頭,算是答應。
福妞閉著眼睛,只覺得骨頭散架了般巔的生疼,耳畔是車軲轆和馬蹄踢踏之聲,風聲驟起呼呼的吹得在窗紙上。
福妞猛地一睜開眼,入眼是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中間燃著小火爐,讓整個車箱溫暖如春,中間放了調整好高度的梨花茶几,配上一展香茶和點心,車上撲了厚厚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製成的攤子,低調的奢華,卻讓人一點也欣賞不起來。
自己究竟是在哪裡?她不是應該在丁俊的屋睡覺嗎,怎麼現在在馬車上了?這馬車是誰的?
她在看看自己,更是大駭!自己竟然穿了男裝,她在丁俊院子也穿男裝,卻不是這華衣錦繡,而是細布舊衫,福妞摸了摸自己異常華麗的身頭,腦海猛然閃現一個人。
那人桃花玉面,仙姿卓然,身穿月華錦繡,不就這種月銀之色的錦緞嗎?
但是他平白無故的把自己帶到車上是怎麼個情況?
“小公子可是醒了,前面不過一會兒就是客棧,到了客棧咱們在歇息吃食你看成嗎?”進來的是一個大眼睛異常可愛的少年,一雙星眸,臉頰如緋,聲音如早春黃鸝般靈動嬌人,直直把福妞看痴了去。
那少年被福妞看的不好意思,低下頭喚了聲:“小公子……”
福妞這才晃過神,問道:“是華愫派你過來的嗎?”
那少年這才點點頭道:“小公子果然聰明,小侍叫玄玉,外邊駕車的那位叫玄塵,主子特地叫我們倆出門保護小公子,說是到了洛王城也算有個親信。”
“什麼!”福妞一驚,駭道:“洛王城,我們為什麼要去那裡!”
“小公子不記得了嗎,前日裡才答應了公子的事玄玉以為您記得的,公子說了此去洛王城一切事宜先安頓下來再說,洛王城是洛王的封地,因為洛王早年病故封地人無納稅,全民猖獗,一股蠻子風氣,洛王城不比瑪瑙鎮,小公子要是出門切記一定要帶上玄塵和玄玉。”玄玉說起洛王城的兇險,不由嚴肅道。
“洛王城離瑪瑙鎮上需要多久?”福妞現在早就後悔答應華愫這個狗屁要求了,他這是整自己不成,自己只想著去的地上再大大不過小小的瑪瑙鎮,在鎮上買間瓦房,給福旺取媳婦,自己發點小財,服侍二老才是她的生活啊,她現在咋一個人去了那麼遠的地了呢?
似乎看出福妞的擔憂,玄玉又道:“小公子不必擔心,只要公子一踏洛王城,福英便會尾隨其後,不日便能和您作伴了。”
福妞一聽一喜,華愫也還算近人情,要是沒了自己,福英擺攤子要是被人那可不好,而且老王家的布坊也肯定不賣給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