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氣不失溫存,低聲問:“怎麼了?想什麼呢?”
“想大奧新皇登基我們該送些什麼,要不要直接帶我們西夷的東西,你總說去大奧買,這大奧的天下都是皇上的,你這不不合理嗎?”大奧新皇登基,瑾寅自然要去,而她毅然。
“這些小事你別想了,交給奴才們就好了,你無需去做。”瑾寅把福妞摟在懷裡,吸了吸福妞身上的清香道:“怎麼還不把斗笠摘下來,看著你讓我安心。”
福妞摸了摸臉:“還是算了吧,怪怕人的。”
“霜兒,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不管你美與醜,都是我百年之後天地同眠之人,我們一起生死存亡三年,後面的你亦要在我身邊,與我共享盛世繁華,這一切,我不容許任何人染指,我只相信你。”
瑾寅拉開斗笠,原先被熊掌抓的外翻的皮肉因為進了西夷用最好的藥而消除,疤痕不再,但是那隻眼……
瑾寅吻了吻福妞的右眼,那裡一片灰白,空洞,猶如死屍。
福妞臉微微紅了紅,埋在他的懷裡,不是多愛,只是三年相處,共患難讓她把他當做親人,那般熟悉,不容抹滅…。
大奧,皇城。
馬車行了一天一夜,終於在夜間丑時到達,福妞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看著周圍:“到了嗎?”
“恩,到了,先睡吧,國宴還有幾個時辰,不及,反正咱們小國沒人注意,遲去就遲去吧。”
福妞聽說是太子繼位,先皇駕崩,停入皇陵五日後即可登基,今日則是他國道賀,所以他們這些附屬小國自然也要到。
福妞被瑾寅抱到床上,瑾寅為她掀開被子的手顫了顫,隨後問:“霜兒,你……還沒準備好嗎?”還沒準備好,做我的妻。
良久,瑾寅以為福妞又要緘口不言的時候福妞突然拉住他的手:“西夷皇婚,新娘新郎之允許拜堂,婚後三天才得見面,第三天正是去大奧之時,我們並沒有真正的洞房花燭的新夜不是嗎?那是屬於我們的儀式,難道你要現在?”
瑾寅開始以為福妞還不同意,現在一聽,隨即眼前一亮,道:“你是說我們回國?”
福妞看著瑾寅突然驚喜的臉,只覺得好笑,便道:“瑾寅,你要知道,我們已經是夫妻。”
她是他位列皇譜,禮拜天地,合鸞飲酒,真正真正的妻。
大奧,國宴,廣邀朝臣來賀,老太監奸細的嗓子幾乎喊人都喊啞,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給西夷難堪,那太監報西夷皇帝的名字竟然生生給報成了先皇的名字,就這一聲,讓全場幾乎都安靜了下來。
那老太監立馬跪了下來,顫抖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不知道西夷國新皇登基,一時照著利益單子上的直言實在是該死。”
九尊上位的抬起頭來,斜睨了太監一眼,道:“無礙,讓人進來吧。”
那老太監這下再也不敢出錯,報:“西夷寅皇攜皇后進諫。”
福妞低著頭,跟著瑾寅身後,面上帶著薄紗,跪下道:“恭喜新皇登基,祝新皇永享大奧國土江山。”
“西夷皇后為何進諫還要面帶薄紗遮面,難道是我大奧不配你真容見客不成?”福妞突然一愣,抬眸一看。
是懷王!
他依舊如三年般俊逸瀟灑一點都沒有改變,句句珠璣也直直讓人辯駁不得。
“懷王嚴重,只是國妻她容貌不端,怕辱了聖顏罷了。”
“哼,不過一個小小的附屬國,也敢這般狂傲。”懷王斜睨了瑾寅一眼,只是淡淡一句卻讓眾人的眼光手投到了福妞身上。
福妞低著頭,沒說話,卻聽上方一聲沙啞的聲音道:“無事,寅皇入座吧,我皇兄性格就是這樣請勿見怪。”
福妞皺眉,這聲音不像太子啊?她偷偷抬眼一眼,卻立馬怔在那裡。
是華愫!
是華愫!前方,坐在九尊龍椅之上的人,是華愫,那個三年前死在沼澤裡的華愫的,那個說娶她會陪在她身邊的華愫。
福妞站了起來,當著眾國朝臣的面站了起來,她一隻眼睛死氣,灰暗,卻直直的留下淚來,瑾寅覺得不對,剛想制止,卻聽比那九尊之位來要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不認得我了?”
不認得三年前我們第一次相遇你用唇語對我說‘幹嘛不鏽’的我了?
不認得三年前郊外涼亭月下我們談判,答應祝你成功的我了?
不認得三年前我們每夜同榻相擁沼澤之內日日相守,共同患難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