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歡呼,又是欣喜。
因為有了丁俊的幫助,福旺終於可以和其它娃子一樣,正常的上學下學了。雖然坐的位置,最靠在最後一排,但夫子今天授的課,他可是一字也沒有落下。
欲想回家給福妞分享的福旺,幾乎是笑得嘴都合不攏,同時心中默唸夫子教過的東西,以免到家時把它忘了。
可是,福旺剛走沒兩步,只覺肩膀一沉,愕了一下的他,立即回頭。
莫地就看到了高他大半個頭的丁俊,她笑容一僵,氣勢微減的喚了聲:“丁俊哥……”
丁俊點點頭,然後黝黑的眸子不經意的瞟了瞟四周,半晌才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咦,今天那個喜歡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小跟屁蟲呢?”
“跟屁蟲?”福旺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對方假意輕咳一聲道:“就是你那天才妹妹。”
“噢?你說福妞啊,今天下雨,俺娘不讓她出來。估計,在家瞎鼓搗呢。”
丁俊若的所悟的點了點頭,眼神充滿一絲期盼的看著福旺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她明天來不來這裡啊?”
福旺,想了想便有些為難道:“這個,俺不知道。丁俊哥,其實昨天俺妹妹不是有意冒犯了你,還請你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計較,你要是真生氣了,俺給你賠個不是行嗎?”以為丁俊想追究昨天的事情,福旺一時嚇得連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不料,丁俊卻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俊毅的臉上,充斥著一抹無謂之色:“你多想了,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輩。況且,你妹的確很聰,我不過是有些欣賞她罷了。”
聽丁俊這樣一說,福旺當下高興得不了,因為,妹妹能得到丁俊的欣賞,那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啊。今天回去,他一定要說給福妞聽,讓她也高興高興。
……
可是,當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家裡卻房門緊閉,以為出了啥事的福旺猛的敲門。
敲了半晌,福妞才來開門。
福旺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抱怨道:“這天還沒黑呢,咋把門掩得死死的?”
福妞聽罷,不開腔,只是往趴在桌上痛哭的張氏一指。
福旺看了,大驚,忙走過去,問著在旁長吁短嘆的丁貴道:“阿爹,俺娘咋了?”
“今天跟二柱他娘吵架了,差點動手,讓鄉親給阻止了。”
經丁貴這樣一說,張氏瞬間哭得更難過了。
福旺不由愕然,娘可不是輕易動粗的人啊。當下納悶道:“發生了什麼事啊?俺娘為啥哭得如此傷心?是不是讓人給欺負了?”說著,福旺就把手裡的麻袋包一扔,然後準備給自己孃親討個說法。
不錯,已經是十三歲的男子漢了,他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妹妹和阿孃受欺負。
不料,丁貴卻苦著臉,皺著眉頭道:“俺也不知道,問你娘半天了,她也不吭一聲。”
福旺聽了,親自走過去,俯身道:“阿孃,到底咋了,你有啥委屈,你就說啊……”
這話剛一落,張氏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紅腫著眼睛,盯著福妞道:“俺能傷心啥?俺能哭啥,還能有啥,不就是哭這女兒生得沒用,生得不如別人的好唄。是我命苦啊,我不怨誰,俺就怨恨自己沒能教好她。”
此話一出,父子倆同時嚇了一跳。皆不可思議的朝福妞望去,福妞也是一臉茫然,找不著東南西北的樣子。
“孩他娘,你說啥胡話啊?你心裡不舒坦,對著妞妞說啥渾話?”
福旺也跟著丁貴道:“是啊,娘,俺妹子可能幹著呢,她可是全村最好的姑娘,你咋說她沒別人好?俺倒看不出,村裡有那個姑娘,比過俺妹的。”
聽著父子倆還引以為傲的話語,張氏即是傷心,更是氣憤。
“好好好,也就你爺倆當個寶。一個姑娘家的,洗衣燒飯全不會,家務一樣弄不來,那單薄的身子又不能下地,你說,將來有誰娶這樣的啊?這什麼不會也罷了,連女子基本的刺繡也做不來,你們自己說,這……這能有啥用啊?”
聽完張氏的抱怨,父子倆那是驚愕得面面相覷,片刻說不出話來。
福妞心裡不免也有些難受,張氏抱怨得沒有錯,自己雖然才智和膽識方面,都高過這個丁家村人,可是這裡是農村,她會的那些東西都用不上。稍微說句內涵點的話,人家怕是都聽不懂。在這裡,講究的是實惠,所謂的實惠就是會燒飯會刺繡會下田。
丁貴首先發現福妞的臉色不好,於是就示意張氏少說兩句。張氏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