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爹那裡說理,連俺都罵,你活得不耐煩了。”
“你……”
見對方又攆了過來,福妞立即躲。
一直站在門外的喜妞不敢進來,看著福妞要捱打了,嚇得不住東張西望。
當下,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別打了,縣令家的杜公子來了。”
福妞聽罷,像見到救星一般,朗聲道:“聽聽,我不是說謊吧,衙門真的來人了。”
這時的丁來福,已經急紅了眼,一心只想收拾福妞一頓,也顧不得那麼多,直吼道:“老子才不會相信你們這兩鬼妮子的話,俺今天抓到你,非收拾你不可。”
兇悍的話語剛落,不料門外陡然響起一句令人略感森寒的話語來。
“是誰竟敢如此藐視王法的?”
此話一出,福妞和丁來福正不斷追逐的身影,就像被冰雪凝凍,陡然就僵硬在了原處。
其實,福妞也是以為喜妞為了幫助自己而故意說的謊,可她真沒想到,杜雲生真真正正的就來了。
而且,來得太及時了。因為,作案現場算是完整保留了。丁來福,死定了!
正文 43嚇破了狗膽
福妞立即趁對方恍神的這一功夫,直接就竄到了杜雲生所來的方向,看著這個俊秀儒雅的少年,福妞當下就指著丁來福道:“縣老爺家的公子,這人就是丁來福,不但虐待女兒,還要對我們行兇。”
杜雲生不由睨了睨一月不見的丁福妞,這妮子似乎長高了一點,模樣沒變。不過,那雙撲閃撲閃的眼睛,越發狡黠讓人捉摸不透了。眼下,她那副楚楚可憐,又滿腹委屈的模樣,在外人看來,倒像是受盡了苦楚。然,杜雲生卻知道,這妮子狡猾著呢。敢寫狀紙告狀的人,豈會如此懦弱膽小?
不過,他也沒有當場揭發福妞,只是淡瞥著丁來福,清俊的臉上,滿是看好戲的打算。可是,當眸光,微微降落在了像狗一樣蜷縮著單薄身子不起的丁福英時,他眉宇之間,顯然露出了一絲不悅。
這時的丁來福,萬萬沒想到,自己就是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女兒,怎麼還真把縣令的公子給招來了。當下,臉色嚇得發白,語音都發顫道:“杜公子……冤……冤枉啊……草民沒有啊,是丁福妞那熊妮子汙衊俺啊……”
見對方終於知道怕了,丁福妞冷然的瞪起水眸,唇角露出一抹興災樂禍的笑意道:“你剛剛不是嚷著要收拾我嗎?來啊,就當著杜公子的面,你來啊。”福妞威風凜凜的說罷,這一看門外,竟不知何,聚集了一大片看熱鬧的人。
平日裡,村裡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女子們,個個臉畫得跟唱大戲的一樣,眼巴巴的守在杜雲生的兩邊。這幸好是大白天見著,若換了晚上啊,非把人給嚇死不可。
“丁貴家的妮子,俺平日跟你無冤無仇,你講話可以摸著你良心啊,俺又沒招罪你。俺剛剛可是跟你說著笑來的……”
福妞聽罷,神情水眸一抬,唇角流露出一抹傲然的冷色。繼而走到杜雲生的跟前道:“杜公子,別相信他,他就是一暴徒。你看到了那個女孩子嗎?就是他女兒,他已經把她虐待的人鬼不分了。一個對待自己孩子都能下如此毒手的人,若是你晚來一步,小女可能就遭殃了。”說最後一句時,福妞故意削減了方才的氣勢,一時間,竟裝出滿臉惶恐與害怕的樣子。
杜雲生看在眼裡好笑,但為了保住威儀,卻極力忍耐。
同時,他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受害女丁福英。眼下,經丁福妞這樣一說,還略帶一絲稚氣的俊顏,不由陰沉了下去。
這樣一個細微的舉動,當然沒逃過丁來福的眼睛,當下,他就跪在地上道:“縣令公子,她在胡說,她冤枉俺啊……”
杜雲生卻眯起黑眸,緩聲道:“本公子方才親眼見你差點對她施暴,這可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啊。”
“那是因為福妞那熊孩子老是挑唆俺家閨女福英不歸家,成天在外瘋野,公子應該也知道,這是農忙之季,俺家本來就缺人手,這孩子成天掛記著外邊,俺急了,所以……”
“所以尼妹啊,你才熊孩子。你全家都是熊生的,當然,除了福英以外!”福妞被他罵了,當下不服氣,怒聲罵了回來。
杜雲生當下優雅的瞥過臉去,將唇角溢起的一抹淺笑,強壓了下去。
“丁來福,無論如何,出於什麼原因,你都不該這樣對待你的女兒。你要知道,她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若是死於你手,你便是殺人兇手。”
杜雲生雖然在這裡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