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仰起臉,直視忍足。忍足暗自感慨:這樣子純正濃稠的緋紅,又像蒙了一層輕紗,真漂亮啊……她的眼神,並不很凌厲,卻讓人感覺能夠看透一切……
被無視了很久的跡部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視”:“忍足,不要對本大爺的客人圖謀不軌。”
“對對!他是個壞人、色狼……”慈郎在一邊添油加醋地說。
“不要亂說……”
佚珩無力地靜默在慈郎懷裡。傷口不能快速痊癒嗎……
“佚珩小姐。”
“塞巴斯蒂安……”佚珩察覺到了他標誌性的黑色燕尾服,拼盡全力忍回去的淚水又開始打轉。她輕靈地跳出慈郎的懷抱,奔向塞巴斯蒂安……
這還是冰帝的少年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像初春的清泉,微涼,溫潤,優雅,透徹……
“塞巴斯……”佚珩埋在他的胸膛裡,帶著濃濃的鼻腔悶悶地說。終於有人來陪她了……好不容易不是一個人……
“佚珩小姐真狼狽啊……”
冰帝的眾人在不悅之餘至少得到了一個重要訊息——她叫佚珩。
“夏爾呢?”現在沒空跟他計較。
話音剛落就聽見夏爾從灌木中冒出來的聲音……
“看來少爺比較狼狽啊……”
“賽巴斯!”夏爾的衣服已經有些破爛,眼角下有一道血痕。卻也掩飾不了他高貴的氣質和精緻的五官。
佚珩並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糾纏不休。走向看起來比較無害的鳳長太郎面前,直視他微笑著說:“麻煩你帶我們去醫務室,可以嗎?”鳳雙頰微燙著說:“嗯……當然可以……”
佚珩拉著夏爾的手跟在長太郎後面,走遠……
到了醫務室,佚珩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長太郎,正色問道:
“賽巴斯,我們沒有在一個地方掉下來就算了,為什麼連我本身的能力都沒有了。”
“正如小姐您所看到的,我們帶來的只有身體和記憶。這應該是個沒有任何異物的世界,我們本身的能力,也帶不過來了吧。”賽巴斯蒂安微笑著說,替兩人細心地處理傷口。
佚珩微微鼓起了腮幫子,顯得更加俏皮可愛:“所以說幹嘛要來這個世界嘛……”
塞巴斯蒂安從胸膛發出一陣嗡鳴的輕笑:“小姐,門會通往哪裡是沒有人知道的。就連從哪裡掉下來都很不一定。我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聚已經很幸運了。”
“是麼……嘶……賽巴斯,輕一點。”佚珩皺眉嗔道。
塞巴斯蒂安吹著上了酒精的那一處,頓時疼痛被他涼涼的氣息消去一大半。
“佚珩,我們以後要怎麼辦?”夏爾精明的企業家頭腦很快跳到了未來。
“我們一起。順其自然。”佚珩簡潔明瞭地說。
夏爾欣慰地笑笑。是他多慮了。
只要在一起。他會保護好她的。再也不要分開了。
佚珩走到窗邊,仰著頭。這是她到這個地方來,第一次,好好地感受陽光呢。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陽光——好舒服啊、溫暖的感覺……
……end
第二話 如果有如果
痛到麻木,是一種習慣。
——緋櫻佚珩
“小姐……起床了……小姐……”
側個身拿被子籠住腦袋……塞巴斯蒂安的聲音更加朦朧……
“這樣做會傷身的……小姐……起床了……”
“不要……我不要……”
賴床,是她慣有的癖好。曾經冰冷的吸血鬼,也有貪戀被褥中一絲溫暖的時刻……
以前是一條、支葵、琉佳、莉磨、藍堂還有星鏈來叫她的。他們各有各的方式……一條會拿手電筒照她的臉;支葵會要人命地鑽到被子裡來,撓她最為敏感的脖子,癢啊——會整得她笑得肚子痛、腳抽筋、死去活來,她得出一個結論——支葵、最不要惹;莉磨掐準了她的死穴——巧克力——竟是上次他們去比利時原裝進口所剩無幾的,還偏偏欲擒故縱;藍堂要拿血液來誘惑她;星鏈會採取暴力措施,她一旦反抗了,就說明清醒了……
塞巴斯蒂安一把掀起寬大的棉被,打橫抱起佚珩,很輕柔的放下她端坐在窄窄的沙發上,抄起冰塊,就往她白皙修長的大腿一貼……
佚珩頓時一個哆嗦,憋屈的眼淚打轉轉,一個歇斯底里地大叫:“賽巴斯!我冷啊!不是支葵……你最狠……”
伺候完洗漱過後,塞巴斯蒂安很溫柔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