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這樣的黑裡潔,就算是再重回當年另類的造型,也的確與從前有著天壤之別,不是不靚,而是感覺不同。
高傲的抬起頭,黑裡潔堅定了自己的眼神,確定這才是她,熟悉26年的她。“怎會不同?這還是原來的我。”
女人的情感糾葛,查魯沒有細問,他知道女人這次投入的最深,也傷得最深。但她是黑裡潔,是個即使有過瘋狂痴傻,最後也可以從迷霧中走出來的女人,所以查魯只能真心跟她說:“寶寶,我只要你快樂。”
黑裡潔笑了,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這一年來因為心向孫衡,所以疏忽掉很多朋友的友誼,但在今天,在自己從前最熟悉的這個空間,對著自己最熟悉的人,改變回來自己最熟悉的形象,黑裡潔感覺,像是一切都回來了。
露出了黑氏獨有壞壞的邪笑,女人再次開口,就連語氣都變回了最初的調調:“貝貝,我又單身了,你要不要做回我的男朋友?嗯。。。如果你再怕阿原殺人,那你把上次來你店裡的那個混血靚仔介紹給我,我發現還是鬼佬對我胃口了,年紀小也沒關係,我可以包他。。。。。。”
或許是麻痺的感情已經令黑裡潔看開,如果人世間連真愛都難留,那何不灑脫的就遊戲人間?之前的自己是一心愛著孫衡,幾乎無視他人投過來的愛慕眼光,如今她恢復了單身,曾經想追求她的那群妖魔鬼怪們,聽到了她已和孫老闆分手,便紛紛的都跑來趁機討好。
不會再對誰投入真感情,就這樣麻木的任自己身邊的男人一個換過一個,這裡有真心對她好的,有著迷她美貌身材的,也有貪婪她身世背景的。。。在她的面前,這些男人都像只聽話的狗,言聽計從,讓她知道了,原來被這麼多人寵著,是這樣的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
黑家兩姐弟,就這樣在感情上混著。
黑裡程是固定不固定的女人各參半,固定的也都處不長久,然後分手當天他就會找兄弟去酒吧開酒慶祝。
不固定的那就是醉生夢死時的發洩了,兩個同樣寂寞的人,遇在一起相互解渴,要麼一夜情,要麼有了聯絡電話頂多再求歡幾次,然後每次從酒店的客房中醒來,他都會倍感空虛和寂寞。
而黑裡潔是不固定的男人多,有了Henri的教訓,她不想兩人確定交往後再給自己找麻煩。可以回應男人的追求,但是不會答應與其交往,有空就陪他們吃吃飯,心情好時也可以逗他們一下調調情。。。黑裡程曾勸過黑裡潔,小心玩火自焚,別把男人都想成和Henri;amp一樣紳士有操守,如果有一天,你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惹毛了男人吃虧的只能是你。
黑裡潔不是單純的黃毛丫頭,她熟悉男人的慾望是什麼,所以她在平常的接觸中也是很謹慎,與男人交手,越來越應對自如。
黑家的門前,總是停著不同的進口高階座駕,女人笑臉挎著的臂彎,也屬於著很多不同的男人。孫衡在吸菸處看見黑裡潔在隔壁的花廳,和一個男人正在親密的大笑,頓時他的眼眶神經抽動的直疼。
這段時間以來,關於女人的緋聞紛紛的都傳進了孫衡的耳朵裡,他曾不相信,但後來卻殘忍的讓他眼見為實。她不是和那個華人在一起嗎?她說她找到了幸福,會幸福的給他看,但為何如今她的身邊沒了華人,卻換成了這麼多別的男人?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但卻是女人還給他打擊報復的現實。
如果自己的退出,成全的不是她找尋到的幸福,而是女人受傷後的發洩墮落,那麼自己做出的這一切,又能有何意義?他不要黑裡潔變成這樣,即使他真的沒資格決定她的一切,孫衡也不要女人拿珍貴的名譽和身體來報復自己。
還在恍惚中,吸菸區又進來兩個人,孫衡抬眼一看,竟然是黑裡潔和那個男人。像陌生人般,女人的視線都沒有在孫衡身上停留,挨著男人一邊吸菸,一邊繼續剛才的閒侃。聊著聊著,男人的手開始不規矩了起來,拱在了女人後背,暗自用力就把她往自己懷裡帶。就在男人探頭想要吻女人時,黑裡潔突然說口渴了想喝果汁,男人無奈,只能聽話的回大廳去拿。
一時間,空氣安靜了下來,靜到兩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女人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身體扭向一旁,完全無視孫衡的存在。摩挲著牛仔褲的口袋,又找出一根菸點燃,最近這段時間女人抽菸的特別勤,單是今晚就一根接著一根的從沒間斷過。
修長的手指剛拿開嘴邊的煙要吞雲吐霧,不料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就把她的煙搶了過去,粗實的手指直接掐熄了正在燃燒的菸頭,一個力度就把它投入了垃圾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