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更何況此等情況下,無論咬出來誰,都對她沒好處,只能讓她痛失一個後盾,到底要怎麼辦?
忍著臉上的劇痛,寧安伯夫人將視線移到她從小最疼愛的女兒——三太太身上。三太太滿臉的焦急,左思右想數次,都只能求救般地望著長公主。
長公主的目光一直淡淡的,彷彿在說,你自己惹出來的妖蛾子,自己收拾,壓根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讓三太太更加無奈和焦急。
“說不說?”
寧安伯夫人繼續搖頭,“皇上明鑑,臣婦冤枉!”
皇帝見她嘴硬,冷哼了一聲,“來人,拖出去,杖斃!”
“皇上——”
“皇上——”
“皇上——”
三個聲音異口同聲,趴在地上狼狽的寧安伯夫人,嚇得雙腿一縮,直接打溼了褲子。
三太太咬著牙,死死地握著寧安伯夫人的手,一時間手足無措。
皇上把視線移向皇后,剛剛在他說“杖斃”之時,是皇后第一個開口阻止。
皇后的目光垂著,“皇上,今日之事明顯有人針對臣妾和安貴妃,既然已經抓出來一條線,皇上如果滅了口,那麼背後之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皇帝緊接著把視線移到舒安夏臉上,“你想說的,也跟皇后一樣不成?”
舒安夏淡淡地搖搖頭,嘴角揚起,“臣女覺得,皇上處罰的不夠力度,既然連皇子都敢謀害,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就算皇上念在寧安伯的功勞,起碼也要給安貴妃一個穩妥的交代,所以,此事不能單單處死‘寧安伯夫人’這麼草草了結。”
三太太一聽舒安夏如是說,瞪著舒安夏的眼中迸發出焚天怒焰,舒安夏冷冷地看了她一下,轉過頭。這次過後,三太太應該不會再虛情假意地跟她套近乎了吧。
其實今日的寧安伯夫人一定死不了,皇帝之所以說了個“杖斃”,是要試探皇后和長公主,當長公主聽到皇帝下令“杖斃”之時,明顯鬆了口氣,所以皇帝心中也清楚此時的背後黑手到底是誰了。
而皇后,是非要把此時鬧大,對於一些人也要以儆效尤,所以她也不會善罷甘休。至於長公主,恐怕整件事都沒有寧安伯夫人的參與,只不過跟這個三太太聯合而已,雖然她不算擔心,但是這個寧安伯夫人也如她心頭的一根刺。
皇帝的目光最後落到三太太的身上,他記得剛剛她也叫了句“皇上。”
“你有什麼話說?”皇帝冷冷地看著三太太,等待著她的下文。
三太太身子顫了顫,她幾次三番地看想長公主,見長公主沒有說話,她的心更是抽搐的緊,她不能讓寧安伯府就這麼倒了,而且這次,原本就是——
寧安伯夫人顫顫巍巍地拉了拉三太太的衣角,輕輕地搖了搖頭。雖然她不知道她女兒想說什麼,但是無外乎要替她求情之類的,她到現在已經算是明白過來了,今日的事兒,絕對跟她這個女兒有莫大的關係,假如真的是她女兒做的,那麼她就索性認了也無所謂。
三太太抿著唇,雙眼中氤氳了一層霧氣,重重地給皇帝叩了一個頭,“請皇上開恩,家母年邁,受不了酷刑,臣婦願意替代她受刑。”
一旁冷眼旁觀的舒安夏,終於忍不住心裡冷笑了一聲,這個三太太實在太會演戲,北國素來以“孝”聞名,皇帝也是出了名的“孝順”,所以三太太用了這出,來博得同情。
果不其然,三太太一說完,皇帝的臉上有些動容,鷹眸掃了一眼眾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拉下去打一百大板!”
皇后一聽,又要開口,皇帝擺了擺手,直接制止了她將要出口的話。
皇后一臉的不願,還說要放她一碼,平常一個奴才打上一百大板八成也活不成了,何況是一直養尊處優的“寧安伯夫人?”皇帝此舉,不是明擺著要滅口嗎?
帶著一絲鬱結,舒安夏斜睨長公主,長公主的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抹得意。
聽著皇帝沒有再說降伯府的位份,三太太垂著頭舒了一口氣,雖然處置她母親是她極其不願的,但是比起降了寧安伯府的地位,或者是剝奪了她爹爹的權力,還是她母親受點皮肉之苦比較划得來。
看著三太太的嘴角不經意地劃過一抹弧度,舒安夏水眸閃閃,三嬸子,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忽地,舒安夏上前一步,恭敬地給皇帝行了個禮,“皇上,臣女認為戶部尚書夫人跟寧安伯夫人母女情深,而且寧安伯夫人年事已高,這一百板子,不如讓戶部尚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