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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事了——”春梅匆匆推門而入,大聲說道。

舒安夏揚了揚眉,等待著她的下文。

“五姨娘要杖斃錢媽媽,現在所有舒府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聚集起來,要跟五姨娘拼命呢!”春梅一臉後怕,想起剛剛的樣子,府內平時那麼溫善和順的人,都變得那麼暴戾。

舒安夏放下手中分離了一半的殘布,這五姨娘唱的是哪一齣?

跟其他人一樣,舒安夏趕到“慶園”的時候,“慶園”已經違滿了人,各個園子的丫鬟小廝有的手裡拿著榔頭,有的拿著匕首,有的拿著棒子,虎視眈眈地盯著五姨娘。

五姨娘一臉坦然,坐到園子中央,兩個小廝將錢媽媽五花大綁,好像要行刑的樣子。

“請五姨娘放了錢媽媽!”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丫鬟朗聲道,雙眼通紅。

“錢媽媽是我們所有人的媽媽,請五姨娘放了錢媽媽!”又是一個小廝跳出來義正言辭。

五姨娘冷哼了一聲,“我園子的人,犯了規矩,要由你們來教?”五姨娘話音一落,擺了擺手,兩個小廝棍子一揚起,就要往上打。

這時離著錢媽媽最近的幾個婢女,忽然擁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錢媽媽身前。

行刑的小廝為難地看了一眼五姨娘。

五姨娘表情晦澀不明,薄唇輕啟,“繼續打!”

小廝們硬著頭皮繼續把棍子往上揮,擋在錢媽媽身前的婢女丫鬟越來越多。

趁著這個空擋,舒安夏笑意盈盈地走到五姨娘身邊,福了福身。

五姨娘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朝她揮揮手。

舒安夏坐到她身邊,跟五姨娘一同觀看這“歎為觀止”的場面。

棍子一棍又一棍的砸下,幾個婢女受不了了,又換了其他丫鬟去挨,總之這個棍子不會打到錢媽媽身上。

舒安夏淡笑著,不語。

“六姑娘不問何由?”五姨娘揚揚眉,視線並未往這邊掃,聲音確實緩緩向舒安夏一側而出。

“主子教訓奴婢,天經地義,夏兒覺得,不需要理由。”舒安夏端起旁邊沏好茶的茶碗,綴了一口,五姨娘此舉,已經很明顯,就是要引她前來。

“不,錢媽媽是我奶孃,一直以來待我如親女,所以打死錢媽媽,需要理由。”五姨娘也端起右手邊的茶碗,喝了一口。

“在一個成功的棋局中,總有要子和棄子。”!舒安夏放下茶碗,視線放遠,兩個行刑的小廝已經累得手抽筋,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角滑下,結果旁邊還站在十幾個丫鬟婆子,等著替錢媽媽受刑。

“她之所以成棄子,是因為你想讓她死!”五姨娘的語氣淡淡的,但是聲音卻似萬年寒冰。

舒安夏手指顫了顫,水眸閃閃,雖然她已經極力剋制她聽到這句話之時,心中和腦中的震撼,但是她的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她。

“能想到在雞食中下藥,你絕對比錢媽媽聰明得多,所以我何必為了救一個愚笨的人,而得罪個聰明人?我從不做虧本生意。”五姨娘淡笑著,說得雲淡風輕,卻讓聽得人心裡七上八下。

舒安夏一直都知道五姨娘是個深藏不露之人,如今的小小過招,讓她更覺得無所適從。

之後她也不知道跟五姨娘又絮叨了些什麼,總之舒安夏的心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錢媽媽最後也沒受刑,因為不知誰把老太太請來了。老太太以“喜歡錢媽媽的手藝”為名,直接把錢媽媽接去了“福康園”。

錢媽媽在離開之前,忽然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慘白的倒地,舒安夏看了她的樣子,知道她自己也吃了罌粟。

舒安夏從始至終在懷疑這一齣戲是不是五姨娘和錢媽媽唱的雙簧,直到最後,錢媽媽倒地口吐白沫,她才敢肯定,這個絕對是不能裝的。那一日,她除了在麵粉中加了罌粟粉,還灑了一點果藥粉進去,效果就如同錢媽媽眼前此景一般,五姨娘雖然推測到她在雞食中下藥,但是她絕對不會知道這種她自己配的果藥粉。

輕輕地嘆了口氣,舒安夏整個人都陷入思忖中,離開了“慶園”。

日子拖拖拉拉,轉眼就到了倪姨娘恢復位份的日子,舒府上下一派喜氣洋洋。

大清早,舒安早早起床配合著給倪姨娘盛裝打扮,據說倪姨娘的大兒子,也就是說她的嫡親大哥,也從江東趕回來,專門給倪姨娘道賀,倪姨娘的臉上泛著幸福的光彩。

因為恢復了位份,倪姨娘就要回到自己的園子,舒安夏突然有些傷感,這個孃親雖然很懦弱,但是對她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