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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久見人心,”周瑜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孫策,不願再為此糾纏不休,只是輕聲道:“子敬是否是可用之材,主公日後定會知曉,只不過,步兒這孩子想法奇特,若主公逼迫得太緊,許會適得其反。”

與孫仁講了半夜的悄悄話兒,似乎剛剛閉上眼睛,便有人輕輕推動自己,步兒掙扎著睜開雙眸,卻是滿面惶急的大喬,“步兒,主公見你這般晚還未出帳,已然惱了。”

惱了?自己起身晚了,與孫策有何干系?總不成他要自己提槍上馬,與敵軍交戰嗎?睡眼朦朧的走出帳外,果見孫策沉著臉,“步兒,日上三竿,你仍在酣睡,若此時敵軍攻到帳前,你還在睡夢之中,便被敵軍取下頭顱。”

滿心的不悅,又不便發作,只得沉著睡,一言不發的聽他斥責,真真的奇怪,自己一介女子,又不是他帳下的將軍,何必諸多的要求?(!)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一章 第五節 載花買酒少年事(五)

第一章第五節載花買酒少年事(五)

被孫策因遲起而訓斥了近一柱香的時光。隨後又因匆忙間穿了尋常的衣裙被訓斥了半柱香的時光,若非爹爹滿面不愉,想必會被斥責更久的時辰,好容易才被放回帳回整理衣裙,看著那套灰色的獵裝,想到穿到身上醜陋的模樣便想即刻回建業,不再看到身周這群人,在孫仁的勸說下,含淚穿好衣裙,想到孫策的嚴苛,不敢再過多的要求,勉強喝了兩口大米粥,便被催促著出帳參加圍獵。

重又騎上那匹幼馬,緩緩隨在大隊後面,爹爹不知去了哪裡,左右都是陌生人,夜間未睡足,幾口稀薄的大米粥早已化成汗水,只覺得腹內空空,無精打采的騎在馬上,搖來晃去。身側的人看得心驚膽戰,可是領了孫策的嚴令,連根手指都不敢動彈,只是瞪大眼睛,等著步兒何時跌落馬下。

遠遠傳來收穫獵物的歡呼聲,步兒全無半分興致,只覺異樣無聊,至今仍不明爹爹應周瑜的邀請到建業來做什麼?想到當日郭先生所言,良臣擇主而仕,可是面前這位孫策孫伯符無論從任何角度觀察,都不像明主,事事與自己計較,真真的可惡。

越想越惱,那惱怒之中,還有越來越沉重的疲憊,眼皮彷彿粘合在一塊兒,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完全睜開,突覺天眩地轉,耳旁驚呼陣陣,隨即便是漫天的塵土,呆呆的從塵土中爬起,坐在地上,奇怪的注視著站在不遠處滿面驚惶的人群。

步兒的跌落異樣的突然,幾乎沒有人看到她是如何****馬下的,待聽到聲響轉過身來,她已坐在塵埃之中。滿面的塵土,看上去笨笨的,彷彿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眾的人大驚失色,卻沒有人敢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只是呆呆的凝視著她,過了片刻,她面上浮出痛苦的表情,轉瞬之間,便要放聲痛哭。

聽到回報,孫策和周瑜飛馬趕到步兒墮馬處,步兒已經開始哭泣,她面上積滿了灰塵,眼淚流下衝開灰塵,在面上形成一道小小的痕,孫策和周瑜又驚又怒,孫策面色一沉,已經打馬到了步兒身前,厲聲道:“步兒,還不起身?”

“請問主公步兒摔得如此之重,如何自行起身?”魯肅的語氣裡罕見的充盈著怒氣。就連隨後打馬而至的江東群臣都對他的怒氣感到詫異,“乖乖,爹爹扶你起來。”

聽著步兒哇哇的痛哭聲,孫策只覺得異樣無奈,只不過是輕輕摔了一跌而已,哭得如此厲害,彷彿是整個江東的眾臣都與她為敵一般,更無奈的是魯肅面若重冰,顯得極為不悅,這些年來的相處,對他的喜愛來自心底深處,那是一種朋友之間最誠摯的喜愛之情,孫策不願因為步兒與魯肅爭執,強忍著惱怒,看孫仁的幾個侍女將步兒抱進帳中。

“子敬,”勉強堆起一臉的笑,“看樣子步兒摔得不輕,我命人即刻去傳醫官……。”

“不勞主公費心,”魯肅異樣的冷淡,“魯家雖是蠅頭小民,但看醫士的銀兩還有,待步兒梳洗過後,魯某立刻帶她回府,不再留在此處惹主公生氣。”

聽上去魯肅果真惱了,孫策微微側身,對周瑜擠了擠眼睛,周瑜頗有些為難的上前兩步,與孫策相較,周瑜更加明白步兒對魯肅的重要性。相處的時日越久,便越明白他將對自己亡妻的思念一同轉化為對步兒的關愛,平日裡無論步兒有怎樣出格的言行,魯肅總是輕言細語,連怒聲斥責都很少,更別提擊打步兒,今日步兒跌落馬下,不知他如何的心痛,孫策的疾言厲色,已然惹惱了他吧!

“大人,”幸好在此時,侍女從帳中走出,“步兒姑娘已經梳洗完畢了,她說餓了。”

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