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步兒點了點頭,“我不喜歡藥味兒,便在此處等衝弟,夫人也是來探病的嗎?”
“進來吧!”卞夫人伸手掀起竹簾,“日頭這般毒辣,暑氣蒸騰,仔細中暑。”
正猶豫不決,曹衝已聽到屋外的對話站到了門邊,微笑著對步兒招了招手,“步姐,屋內沒有藥味兒”
走進房門,一眼便看見曹丕臥在內屋的榻上,面色臘黃、兩頰深陷,不過十數日未見,他似乎完成了一個陌生人,步兒有些恐懼的靠近曹衝,待曹丕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這才小心翼翼問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不妨事,”曹丕強笑著,“上了傷藥,很快便能痊癒。”
想到適才曹衝所言,只覺得他是受了自己和曹衝的連累,不由微覺憐憫,眨著眼眸,“你很痛嗎?”
“還好,”曹丕滿頭大汗,似乎並不完全因為炎熱,“坐吧!”
與曹衝並肩坐在椅中,步兒只覺得曹丕披頭散髮的模樣著實可怕,側過身,刻意的避開與他對視,卻聽他笑道:“衝弟,你與步兒又隨意走動,若父相知曉,又要罰你們。”
聽曹衝溫言回覆,又詢問了傷勢,再閒聊兩句,本以為這就要走,卻見卞夫人在一旁對曹衝輕輕招手,曹衝只得爬下椅子,走到卞夫人身邊。
“步兒,我聽母親說你進府時從車上跌落,是否受傷?”
聽曹丕的語氣甚是關懷,心中本不喜他,但聽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