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這老闆當得可以啊，手底下員工又要賣命又要賣力。”紅鬼搖搖頭，又接著幹活去了。

千寒咖啡店開張的第一天，生意意外地好，到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徐寒就把事情都丟給水千雙，自己溜崗去接楊欣茹下班，晚上一起在餐廳吃飯。

“今天生意怎麼樣？”楊欣茹用勺子攪動著果汁，眼睛看著他。

“挺好的，也麻煩大家這麼辛苦了。”徐寒笑道。

“那就好。”

“你呢？這麼久沒回到單位了，有什麼不適應嗎？”

“有。”楊欣茹目光落了下來，“單位變化挺大的，連趙局長也不在了，現在局裡暫時沒有新局長，由新的副局長代理……”

沉默了一會，她抬起眼眸，“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很難調整我自己。”

“什麼意思？”

“就是我沒法把自己調整回到一個警察的身份。”楊欣茹放下勺子，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這段時間，雖然我是身不由己，但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就算我奪回了自己的身體，但這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我時常會回想起那個殘忍無情的自己，我很害怕她會再次回來。”

說著，她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

徐寒換到對面的座位，摟著她的肩膀說：“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你也說了，那時候你是身不由己，是被楊文清控制了，被熾天使地獄控制了，現在楊文清死了，熾天使地獄也不復存在了，沒有誰能夠再控制你，那個殘忍無情的你不會再回來了。”

楊欣茹的肩膀忽然微微一顫，她看著徐寒，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你說的那個人，是我的爸爸……”

說著，她泣不成聲，“他雖然做過很多壞事，但他是生我養我的爸爸……”

聽著這些話，徐寒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把她摟得更緊。而她的手也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微微顫動著。

抽泣了一聲，她哽咽地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總是看不見爸爸的人影，因為他總是很忙，忙著搞科研，忙著做實驗，但只要他有時間，都會給我買禮物……就算他再壞，我也不希望他死……”

“我都知道。”徐寒嘆著氣道：“但有一件事，身為警察的你一定很清楚，那就是善惡有報。一切都是他自食其果，怨不得天也怨不得人。”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冷四娘和刀叔正坐在酒店天台悠閒地吹著晚風，冷四娘靠在天台的邊緣優雅地坐著，晃動著紅酒杯，沉默了一會，她冷冷地說：“徐寒沒有死。”

“這個不是剛剛就知道了嗎？”刀叔聳肩道。

“你沒殺死他。”冷四娘看了刀叔一眼。

刀叔無奈地嘆口氣，“是那個小姑娘做的手腳，我也是被騙了啊。”

“那個女人，不是熾天使地獄的人。”

“我也沒想到，熾天使地獄竟然有兩個內鬼，現在她們都加入了徐寒那一夥。”

“你有什麼計劃？”冷四娘一口氣喝下半杯紅酒，淡淡地看著刀叔。

刀叔咧嘴笑道：“我這個人做事一向沒什麼計劃，不過，徐寒這小子沒死是我的責任，太相信那個小姑娘也是我的責任，他們兩個的性命，我都會收掉的。”

“徐寒我不會讓他活太久，但眼下當務之急不是要他的命，而是那個女孩。”

“你說的是那個叫駱小琴的嗎？”

“嗯。沒有她，古月城的大門就無法開啟。”

一陣涼風襲來，吹動了冷四孃的頭髮，她的臉色迎著風變得越發冰冷，“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什麼都不能再阻止我們。”

“但是現在駱小琴那個小姑娘在他們那裡，熾天使地獄已經失敗了，要想把小姑娘搶過來，還是得先殺了他們。”刀叔道。

“不，大戰即將來臨，我們必須優先儲存自己的實力。要對付徐寒，不一定要我們親自出手，我們完全可以兵不血刃。”

刀叔攤手道：“四娘，你知道的，我對這什麼兵不血刃完全不拿手啊，你要有什麼計策就直說吧。”

冷四娘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葉遊這個人嗎？”

“不大清楚，不過他既然姓葉，應該是葉家的人吧？”

“算葉家的人，但又不算。”

“怎麼說？”

冷四娘嘴角揚起一絲異樣的笑意，“他是葉家的家主葉炙的私生子，所以一直很不受待見，前段時間葉炙死了兩個兒子，葉家才慢慢地開始接受這個人。但據我所知，這個人勾結了天狼會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