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慕容答應得很乾脆,然後自己先下了密道。
徐寒緊跟在他後面,一是防著他耍什麼花樣,二是避免被他逃走。
慕容的步伐很輕,走得很慢,讓徐寒感覺走了好久都依然深不見底的樣子。
“還沒到嗎?”徐寒質問道。
慕容卻是淡淡地笑了下,“別擔心,我不會耍什麼花樣。老實說,這個密室以前是用來囚禁一些惹我不高興的人,那些讓我覺得殺了也算便宜的人,我就把他們關在這裡,慢慢地折磨,讓他們生不如死。”
說著,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徐寒聽後目光微微眯起,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副文書生氣質的人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和陰暗的心理。
“但是前段時間血爪來了,按上頭的意思,是要在林城搞一番大動靜,讓血爪暫時安扎在我的地盤,要求安排隱密不易發現的地方。我想了半天,覺得只有這裡合適,但這裡關了那麼多人,該怎麼辦呢?沒辦法啊,我就給了那些傢伙一個痛快,把他們都送去見閻王了。”說到這,慕容回頭看了看徐寒,露出一種陰森的笑容:“你說,他們是不是運氣很好?得罪了我,都沒把該承受的痛苦承受完就解脫了。”
“他們遇到你,真的運氣太背了。”徐寒冷冷地笑了下,這一瞬,他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
這一閃而過的殺意令慕容的瞳孔不由地縮了下,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別這麼說,我殺他們的時候,他們可是開心得不行呢,巴不得我快點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所以他們腦袋落地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聽到此處,徐寒內心忽而湧上一股悲涼的感覺,摻雜著一些憐憫和同情。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就連死亡都成了一種奢求一種解脫。
這個慕容,內心何其狠毒。
向下的階梯變成了平坦的道路,他們的腳步聲在黑暗深處迴盪。
走了一段,慕容突然停下來,回頭笑看他,“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告訴你這麼多嗎?”
徐寒淡淡地笑著,“知道啊。”
陷入漆黑的天花板忽然連續亮起七盞燈,頓時把走廊照得通亮,七個人圍在徐寒的身邊,個個目爍寒光。
徐寒目光掃視四周,嘴角微揚,“七個,似乎人數不足啊。你們首領不在嗎?”
“我們老大?”一個獨眼男冷笑一聲:“去殺一個叛徒了。”
“叛徒……”徐寒默唸一聲,瞳孔不由地一縮——劉華強!
他能想到的,血爪之中唯一能稱得上是叛徒的只有他。他現在應該已經在華叔和若煙的護送下準備離開林城了,難道血爪首領是去殺他?
那樣的話,華叔和若煙就有危險了。
不過若煙實力強勁,華叔也不弱,再加上劉華強三個人聯手,應該不用太擔心。
徐寒朝走廊的盡頭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緊閉的鐵門,遂問道:“吳珍琴是在這裡面吧?”
“沒錯。”慕容笑答。
“那就好。”徐寒笑了笑,心裡不由地搖頭,這個慕容,以為他已經死定了,所以什麼都說,就算交過一次手,都還是不能正確地估計他的實力嗎?
也是,一次交手能帶給慕容的資訊只是他很強,至於多強,慕容不知道,只知道他沒有達到聖階,停步在入微巔峰級。
而狼王也是入微巔峰級的高手,於是慕容很自然地把他的實力與狼王的實力劃上了等號。
或許是青龍之力覺醒了一點的原因,徐寒現在的實力早已超越狼王,距離聖階只有一層窗戶紙。又有火舌刀這樣的神兵利器,就算沒達到聖階,但在聖階之下絕無敵手。
慕容以為,徐寒的實力與狼王相當,而僅狼王一個人,是無法對付他加上整個血爪組織的。
所以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徐寒必死無疑。
可是當徐寒出手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火舌刀一晃而過,火光爆閃,伴隨著兩聲淒厲的慘叫,兩個火人瘋狂地掙扎起來。
慕容和其他五名血爪成員還沒反應過來,只驚恐地往後閃退幾步,接著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火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化成了灰燼。
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犧牲了兩名血爪成員。徐寒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慕容不敢想,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冰冷。
徐寒手持火舌刀,瞳孔中閃爍著寒光。火舌刀最恐怖的地方不在於它的強大威力,而是它的出其不意。
誰也不會想到,徐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