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等著看。”上官骸饒有興趣地揚了揚嘴角。
這時,鮑新春走了進來,受陰寒內勁的影響,他臉色顯得很蒼白,嘴唇也發白,他披著厚厚的警.服大衣,端著一個不鏽鋼保溫杯,杯口冒著熱騰騰的熱氣,但他還是被凍得渾身發抖,卻咧著嘴獰笑道:“怎麼樣?被關在裡面不好受吧?”
“沒啥不好受的啊。”徐寒滿不在乎地閉著眼睛道:“要是有兩張椅子,再加一張大床就更好了。”
“哼!少在那裡嘴硬!我現在可是給你機會,你要再這麼犟下去,到時候有你後悔的!”鮑新春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手抖了幾下,差點把保溫杯都抖掉,他低罵道:“真他孃的見鬼!這什麼鬼天氣,怎麼這麼冷?”
看來,他還不知道他覺得冷並不是天氣冷,而是上官骸讓他冷。
也是,一個普通人,不會想到這麼離譜的可能性。
徐寒淡淡笑道:“我說所長,你還是回去多加幾件衣服吧。”
“加你孃的衣服!”鮑新春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接著他又吸了幾下鼻子,哆嗦道:“你們兩個要是識趣點,就照我說得做,要是不識趣,呵!老子就讓你們嚐嚐鐵窗的味道!”
徐寒不知道照他說得做到底是做什麼,也懶得知道,現在他必須在不動用武力且不求助華叔的情況下給這個鮑新春一點顏色,而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極好的辦法。
“鮑所長,你可知道我是誰?”徐寒忽然眼神神秘地盯著他,嘴角自信地上揚。
這下還真把這個姓鮑的給唬住了,本來這個鮑所長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敢捏捏軟柿子,在一些小人物面前作威作福,但要真碰上硬角色,他比誰都慫。
鮑新春呆愣的表情後面是一連串劇烈的內心活動,各種疑問和忐忑交織在一起。隨即,他用力地嚥了下口水,微微昂起頭,“你別唬老子!老子告訴你,我能當上這個所長,後面也是有人的!”
“鮑新春,男,36歲,身份證號B,去年9月份的時候,你遞交了一份申請提拔的述職報告,今年2月份的時候,你又重新遞交了一份申請提拔的述職報告,我說得沒錯吧?”
徐寒一邊說,鮑新春頭上的汗也一邊冒出來,此時,他覺得更冷了,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你……你怎麼知道的?”鮑新春深吸一口氣,有些顫粟地看著他。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你只需要明白,我能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徐寒的目光深邃而神秘,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強大的自信。
無論是氣勢還是言語,都完全震住了鮑新春,他手裡的保溫杯抖個不停,內心也無比的驚恐。他當然明白,對方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兩份申請提拔的述職報告他都是透過公安內網系統提交的,而且只有很高許可權的賬號才能看得到,對方知道他提交的報告,就說明對方的手裡握著高許可權的賬號……
能握著高許可權賬號的人物,肯定是公安系統的大人物,至少不是他這個小小的派出所可以比的。
徐寒之前以協助破案為條件從蔣正義手裡拿到過第二許可權的賬號,他也只瀏覽過一次,為了尋找線索,他把近幾年的案件記錄全部瀏覽了一遍,全部都已經熟記在心,為了避免遺漏,他也把其他方面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其中都包括鮑新春提交的述職報告。
現在,那個賬號的密碼已經被蔣正義更改了,不過徐寒以過目不忘的本領把看過的資料全部都記了下來。
他看上去這麼自信,而且確實知道很多,難道他是公安機關的大人物?鮑新春心裡犯起了嘀咕。他在派出所長這個位置坐了六年,早就想往上挪動一下了,不然也不會兩次遞交申請提拔的述職報告,要是眼前這個人真是公安機關的大人物,得罪了他豈不是等於親手毀了自己的前途?
想到這,鮑新春腸子都快悔青了。不過再轉念一想,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他平時也沒機會接觸到那些大人物,這次不正好是個機會?要是能把這個大人物給伺候好了,說不定真的就能……
鮑新春心裡的石頭瞬間落了地,情不自禁美滋滋地笑了起來。
“所長,他動手打人!!!”
鮑新春的美夢才剛開始做,就被一句大叫聲給吵醒了,回過神一看,原來是今天因為打架鬥毆被關進來的那些個混混,說話的是黃頭髮的那個小子。
黃髮小子把鼻血擦得滿臉都是,加上他之前打架留下的淤青,整張臉就像打翻了染缸一樣,顯得悽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