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人的門牙縫裡卡著一把刀子,嗚嗚地說不了話,豆大的冷汗從他的臉頰滑下來。太快了,他都沒看清對方擲過來的是什麼,一把蟬翼刀就卡在他的門牙縫裡,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塵揚輕輕地摳了下耳朵,不屑地說道:“裝逼啊,繼續裝逼啊?老子就看不慣你這種喜歡裝逼的,你說你們那麼多人,就你他媽的話多。要不是老子心地善良,不然那刀子就不是插在你牙縫裡,而是插在你喉嚨裡了。”
蟬翼刀,飛刀的一種,以極其鋒利輕薄聞名,刀身薄如蟬翼,故得此名,屬飛刀中的極品。
能把這種飛刀使得得心應手的,必是使飛刀的好手,平頭男人好歹也是個強階高手,竟連飛刀的模樣都沒看清就中了招,對方要真想殺他,那他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周圍的兇狼團兄弟不禁嚥了嚥唾沫,心下猶豫起來。
其中一個比較瘦弱一點的弱弱地問:“你真的心地善良嗎?”
塵揚輕輕地笑了起來,把臉湊過去說:“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呢?”
瘦弱男子搖搖頭:“你戴著墨鏡,我看不見。”
塵揚怒斥道:“你他媽不會用心去看啊!”
瘦弱男子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什麼。
“怎麼樣,看到沒?”
瘦弱男子又點點頭,接著大喊一聲,揮拳衝了過來。
噗哧!
一把蟬翼刀沒入他的胸膛,瘦弱男子悶哼倒地,一動不動。嚇得其他人又退了一步。
塵揚冷笑一聲,啐罵道:“老子就那麼隨便一說,你們就信了,你們是不是傻?告訴你們,老子殺不殺人,看心情!”
說罷,又是一把蟬翼刀擲出去,瞬殺一人。
“也看臉!他長得太醜!”
這時,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也站了出來:“那我呢?”
噗!
蟬翼刀一閃而沒,高大男人應聲倒地,塵揚反問道:“你說呢?”
一個身材修長、膚色白淨的男子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塵揚一刀斃命,塵揚一臉嫌棄地說:“少他媽噁心我!”
“兄弟們,弄死他!”
不知誰這麼喊了一聲,兇狼團的兄弟們一起衝殺過來,操傢伙的操傢伙,亮拳腳的亮拳腳。
“嘿!當我不存在是吧?”小程大喝一聲,抬腳就是幾記飛踢,連著踹飛好幾個。
黑子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在人群中蠻橫衝撞,左丟一個,右摔一個,又是甩又是拋,那些兇狼團兄弟簡直就像鉛球一樣任他玩弄。
徐寒、楊光、龍和也相繼動起手來,和兇狼團的兄弟們打成一片。
只有張磊扶著眼鏡站在人群中心穩如泰山,好像周圍的廝殺與他無關。
很快就有人瞄上了這個沒有參與廝殺的眼鏡男,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似乎很好欺負。
看上去好欺負的人就容易惹來一些喜歡捏軟柿子的人,這些人就把瞄頭對準了張磊,揮拳揮腳地向他奔來。
噗地一下,張磊右臉被打了一拳,眼鏡被打飛出去掉到地上,然後被人群踩扁。
打他的人暗暗竊喜起來,嘿!這還真是個軟柿子,捏起來就是舒服。
張磊踉蹌地跌退幾步,忽然就穩住了身形,接著嘴角掛上一絲詭秘的笑容。
人捏完軟柿子難道會這麼走了?當然不會,既然捏得這麼舒服,那自然要再多捏幾下,於是又揮著拳頭向他衝過來。
張磊眼睛裡驀地閃過一道寒芒,接著迎著拳頭,一拳轟了上去。
看到“軟柿子”反把了,那人心裡冷笑起來,還敢反把?看老子不揍死你!
拳頭對拳頭,轟地一聲撞上,接著那人臉色鉅變,先是鐵青無比,接著慘白萬分。
只聽那人手臂一陣噼裡啪啦地亂響,一下陷下去好幾截,那人大氣還沒提上來一口,張磊對著他的肚子又是一腳。
哇地一聲,那人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像炮彈一樣飛出去,同時帶走了人群中好幾個。
張磊活動了下脖子,把兩隻手捏得啪啪作響,不屑地道:“好久沒活動了,是該找幾個來練練手了。”
說著,他把目光轉向另外幾個來捏軟柿子的,把那幾個嚇得身子發抖。
“捏軟柿子爽不?”張磊笑吟吟地問他們。
那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他們心裡在訴苦:我們是想捏軟柿子,可是還沒捏啊,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