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徐寒的精神狀態恢復近半,氣色也好了很多,看來傷勢有了明顯的好轉。
他們決定立即出發去飛機著陸地,到那裡等航班。
仇恩用搶來的錢結了房費,不但賠了301房間的門錢,還多給了老闆一些,以示感謝。
反正他搶的錢夠多,餘下的錢夠他們買機票就行。
為了不被惡人幫發現,他們特意挑了凌晨五點鐘這個時間,從賭場門口路過的時候,一個莫西幹頭的黑幫小弟伸著懶腰走出來,滿是睏意的眼睛不經意地瞄了一下,接著身子一個激靈,鬼鬼祟祟地右邊跑去,腳步還故意放得很輕。
這一幕被徐寒留意到了,眉頭不由地一皺。
“仇恩,若煙,我想我們暫時還不能走。”徐寒忽然停了下來。
“為什麼?”仇恩疑問。
“發生什麼了?”若煙覺得應該發生了什麼事。
徐寒微微回了下頭,沉色道:“剛才那個從賭場裡出來的傢伙,可能是惡人幫的人。”
仇恩有些不解,“惡人幫的人又怎樣?我們要走,他們還攔得住我們?”
“不是這個原因。”徐寒道:“之前惡人幫的人去賓館找我們,老闆騙他們說我們已經走了,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許昨天正滿世界地尋找我們的蹤影。可今天一早卻在賓館不遠處看到我們,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賓館老闆昨天在騙他們。”若煙一臉凝重地道。
“是的。”徐寒點點頭,“棄都的黑幫和居民一向是和諧共處,但這也建立在居民絕對順從黑幫的前提下,要這些居民做出任何背叛他們的事情,這些心狠手辣的傢伙可不會留情。”
仇恩不是沒想到這方面,但他只在乎能不能離開棄都,沒往那方面多想。
“老闆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棄他不顧。”若煙沒有遲疑。
仇恩有些驚訝地道:“難不成,我們還得回去守著不成?不是說好去等航班嗎?”
若煙更驚訝地看著他:“仇恩,老闆對我們很熱心,為了我們的安全不惜欺騙惡人幫,丟下他不管你心裡過意得去?”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仇恩笑眯眯地說:“我是說那個從賭場出來的傢伙不一定是惡人幫的,而且,我們不可能老在這裡浪費時間不是?早點離開說不定對老闆也是好事,省得給他添麻煩。”
“要走你走吧,我不會走的。”若煙心裡下了決定,她注視徐寒的眼睛,好像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相同的想法,於是她欣慰地笑了,“我們回去吧。”
“嗯。”徐寒也笑了下,丟下仇恩雙雙返回。
仇恩望著他們的身影,臉色冰冷地皺起眉頭,他的眼眸裡閃爍著兇殘的寒光,如毒蛇一般的眼神,他咬了咬牙,喃喃道:“為什麼……”
隨即,他快步趕了上去,笑眯眯地說:“我開玩笑的,我也覺得不能放下老闆不管。”
若煙衝他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幾人回到賓館,又支付了一天的房費,在老闆的疑問下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回房“休息”。
果不其然,不出一個小時,惡人幫的人馬湧進賓館,這次惡人幫的目標不是他們,而是直接衝著賓館老闆來的。
“各位大哥!你們要找誰?!”賓館老闆心裡受到驚嚇,慌張地詢問。
然後惡人幫的老四財奴亮起一把刀子,刀刃貼著老闆的喉嚨,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問:“少給老子裝尼瑪蒜,老子誰也不找,就找你。”
賓館老闆嚇得把雙手都舉起來,一頭冷汗地道:“四哥……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老闆心裡其實虛得很。
和別的黑幫不同,惡人幫有四個龍頭,財奴排行第四,視財如命,一口金牙,還特意去弄了個金鼻環,又是一頭金髮,手上更是金手指金手錶什麼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銅臭味。
“做錯什麼?呵,老子今天要你死得明白。”財奴一口把口香糖吐在老闆的臉上,“昨天打傷白鯊那小子,是住你這的吧?”
“是啊。”賓館老闆戰戰兢兢地說:“可是他們昨天下午就走了……”
“草尼瑪你再說一遍?!”財奴兇狠地瞪起眼睛,“昨天下午就走了?老子怎麼聽說,有人大清晨還看到他們了?!”
賓館老闆心頭猛地一顫,手腳都抖了起來,他知道徐寒他們是大清晨出去的,和財奴所說的完全吻合。
大顆大顆的冷汗冒了出來,打溼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