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茹看上去毫髮無傷,看來徐寒的“七傷拳”對她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可是,楊欣茹沒事,徐寒卻身負重傷,失去這唯一可以對抗楊欣茹的力量,他們要怎麼面對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
想到第七獄層的慘象,那些犯人都曾是以自己身手為驕傲的ding尖高手,面對楊欣茹的時候卻也是說死就死,死得毫無尊嚴,毫無反抗之力。
楊欣茹的玉臂蔓延著熾紅的紋絡,如正在攀爬的藤蔓。
仇恩目光微微一沉,心想,難道我要在這裡出手嗎?萬一失敗,就會暴露身份,那家族復興的希望就……不,不可以!
想到這,仇恩暗暗握緊了拳頭。
如果他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他都不會猶豫。問題是他根本沒把握,而失敗所帶來的代價太大,太慘重了。這和他的個人性命無關,關乎他的家族復興,關乎他身負的血海深仇,關乎整個家族對他的期望。
“對不起了,墨宇,若煙。”仇恩深吸口氣,輕輕閉上眼睛。在這種時候,他卻不能為朋友站出來,他感到深深地自責。
這時候,墨宇作了一個決定:“徐寒兄弟為了讓我們逃出去,自己身負重傷,好不容易逃到這,就差一步,無論如何都不能前功盡棄……對不起,若煙,你就當我從來沒有回來過吧,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好好珍惜你,不會辜負你。”
若煙心裡咯噔一聲,驚愕地轉頭看著他:“墨宇,你要做什麼?!”
墨宇一臉大義凜然,眼神堅定無比,大有視死如歸之意,“若煙,你是個理智冷靜的女人,不要受個人情緒影響,害了大家。”
話音落下,墨宇箭步衝刺,雙手如靈蛇探出,分別抓住楊欣茹的兩隻手。
“走!”
墨宇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嘶吼。
墨宇雖沒有達到入微巔峰級別,但也很接近了,強大的外勁死死地按住楊欣茹的雙手,她試著掙脫,卻動彈不得。
這時,楊欣茹眼眸中的血色似乎更加濃郁了一些,兩條白玉胳膊上的熾紅色紋絡開始朝著墨宇的手臂上蔓延。
嗤嗤……
熾紅色紋絡所觸及的面板立即冒起白煙,墨宇臉色痛苦,緊緊地咬住牙關,瘋狂地以內勁抵禦。
“墨宇……”若煙眼眶裡閃爍著淚光,她耳邊迴響起墨宇剛才說的那句話——不要受個人情緒影響,害了大家!
不要害了大家!……害了大家!
在這危急萬分的時刻,容不得半diǎn猶豫。墨宇爭取不了多少時間,如果他們不趁這個時候逃走,就再沒機會了。
她不能因為自己害了大家,害了徐寒。
若煙咬了咬嘴唇,揹著徐寒朝出口奔去,“大家快走,別讓墨宇白白犧牲!”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她的眼淚在高溫的空氣裡一滴一滴地蒸發掉。
“對不起了,墨宇。”自責無比的仇恩用力地咬著牙,跟在若煙的身後。
“這就對了……”墨宇露出欣慰的笑容,“若煙,不管有多難過多傷心,時間都能幫助你挺過去,只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
這時,一個人從身後勒住了楊欣茹的脖子,看著墨宇驚愕的臉龐,他咧嘴笑了起來。
“玉堂,你……你快走!”墨宇驚聲大喊,他的兩條手臂已經爬滿熾紅色紋絡,被燒得焦黑。
“墨宇,少在那裡逞能!你真以為你很厲害?沒有我,你能拖得住幾秒?想讓你最心愛的女人安全地離開這裡,就給我閉嘴!”何玉堂眼裡閃著一股狠勁,恐怖的外勁狂湧上手,把楊欣茹的脖子往死裡勒,“女人,管你多厲害,我要把你的脖子勒斷!”
楊欣茹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是如萬年冰雪一般的冷漠,熾紅色的紋絡從她的胸領下面爬上來。
嗤嗤……
何玉堂的手也被劇烈地灼燒起來,他忍住劇痛,滿頭大汗,面目猙獰。
“玉堂,你快走!”
“你他媽的逞什麼英雄?!”何玉堂痛苦的臉上竟擠出一絲笑容:“當初你一聲不吭地就消失,現在又想一個人玩消失?這次怎麼著也得帶上我吧?!”
“我逞英雄?我才不想逞這個英雄!但總要有人犧牲不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屁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保護若煙,她是你心愛的女人,可她也是老子最心愛的女人!老子才不會輸給你!”
“你小子!竟然打我女人的主意?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