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笑道:“我學過一點心理學,還懂一點催眠術,說不定能讓他們開口。”
“你還懂心理學?!還催眠術?”楊欣茹噗哧一聲笑了,“真的假的?”
“真的,你不信?”
抿住笑容,她搖搖頭說:“不信。”
“那我給你演示一下,就現在。”徐寒盯著她的眼睛說,“你很快就能忘記自己是一隻小狗。”
楊欣茹頓時蹙起眉頭,困惑道:“我又不是小狗……”
“你看,忘記了吧?”
“啊?”怔了三秒,她忽然捧腹大笑起來,用上氣不接下氣地聲音說:“我跟你說……你這人可壞啦……”
徐寒卻是不說話,淡淡地笑著。
直到楊欣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笑聲幾乎是一瞬間止住,腦袋用力地低下去。
“和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覺完全不同,拋開警察的身份,你也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子啊。”
這一番聽起來像是誇獎的話卻讓楊欣茹羞得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她的臉兒漲得通紅,尷尬的目光四處逃離,於是嗖地站起身,急促道:“那個……我今天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至於探監的事,我會跟我老同學聯絡的,到時候再通知你。”
說完,她急匆匆地往外走。
“不留個聯絡方式,我怎麼找到你啊?”徐寒一句話攔下了她。
“。”迅速報出一串數字,她推門而出,快步消失。
徐寒無奈地笑了聲,自語道:“報這麼快,誰記得住啊……”隨即又低喃一句:“也就我記得住。”
過了一會兒,李帆一臉好奇地走進來,“怎麼回事,你們談得怎麼樣了?”
“很不錯啊。”徐寒的眼眸裡射出一道精芒:“至少,我知道該從哪裡開始下手了。”
兩天後,楊欣茹透過電話聯絡到了他,讓他下午一點鐘跟她一起去玄武區看守所。在看守所門口,楊欣茹的那位老同學周可一直在等她,接著把他們領進了看守所裡。
周可一路小聲叮囑:“你們可得記住了,就算是直系親屬都不允許無隔離會面,你們公安局也必須出示調查申請書,我這可是拿自己的飯碗作擔保給你們開了後門,要不是我相信欣茹的為人,絕對不可能給你們破這個例。”
“知道啦……”楊欣茹推了下他,“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周可的臉上頓時溢位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今天晚上能約你吃個飯嗎?”
“今天不行,明天可以。”楊欣茹爽快地說。
“真的?”周可立即喜笑顏開:“那就這麼說好啦!”
“嗯,說好了。”楊欣茹催促道:“好了,別磨跡了,快帶我們進去。”
“好的。”周可步伐加快了一點,但還是不忘交待,“今天是我當班,剛已經把那幾個傢伙安排在審問室裡了,這個時間其他人都午睡了,你們進去的時候小心點,我在外面給你們把風。記住,一點四十以前一定要結束!”
“嗯,好。”
周可偷偷摸摸地把他們領到了審訊室門口,輕輕拿鑰匙開門,徐寒卻突然提出自己一個人進去的要求。
“不行,我必須一起!”楊欣茹義正嚴辭地說。她怎麼能讓一個非警察人員單獨和囚犯見面,而且這次無隔離會面還是周可拿自己的飯碗擔保的,更不能出什麼岔子。
“他們認得你,你要是一起的話,他們就會變得很警惕,我的心理戰和催眠術就不頂用了。那今天不就白來了嗎?”
“可是……”她顯得有些猶豫。他說的話確實也有些道理,可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
“放心吧,這裡可是看守所,我要是在裡面對他們做出點什麼,不等於把自己也關進去嗎?我可沒這麼傻。”徐寒給她打了一劑強心劑。
“那……好吧。”楊欣茹糾結了一會,還是答應下來。畢竟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放手一搏了。
“謝了。”
說完,徐寒便一個人進去了。
周可迅速把門鎖好,接著若無其事地站到楊欣茹身邊。像這樣能和楊欣茹獨處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他當然要把握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