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了嗎?”
馮亮肯定地點點頭:“我和她說好了,她說了晚上一定會過來的!”
劉倩看看手錶,說:“可是現在都快打烊了。”
馮亮也看了一眼時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表情變得極為痛苦,右手掐著左手,身體一直在顫抖。
“這孩子,心裡肯定藏著什麼事。”徐寒心裡嘆了一聲,走到馮亮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你女朋友說不定有什麼急事,一時半會趕不過來,我們再等等。”然後他抬頭對小芸劉倩她們說:“大家今晚就當加個班,陪小亮再等等,給你們算加班工資。”
“徐總,你這就見外了,小亮也是我們的同事,我們願意陪他等。”劉倩嘟囔了一聲。
“就是,徐總,你把我們當什麼人了?”小芸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馮亮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徐寒看到他把頭埋得很深,放在大腿上的一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手心肉裡。
大概到十點半的時候,一部計程車在門口停下,在二樓聽到關車門的聲音,馮亮一下子抬起腦袋,激動地跑下樓,看到秋雪走進來,他很開心地喚了她一聲,便迅速迎了上去。
秋雪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兩眼無神,走起路來有氣無力的。
“秋雪,我等你好久了,你總算來了。”馮亮牽起她的手,笑得很開心,“走!到樓上去!”
秋雪一言不發,就像個娃娃被馮亮拉上了樓,然後看到桌上擺著一個點滿蠟燭的大蛋糕時,她的眼眸才恢復了神采。
“小亮……”秋雪抿著嘴,低下腦袋,肩膀微微抽搐著。
馮亮輕聲安慰道:“好了秋雪,不要想不開心的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要開開心心地過。”
秋雪抬眸看向馮亮,眼眶很快紅了起來,她用力地點點頭說:“嗯!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的……”
馮亮嘻嘻地笑了,然後跑下去把大門鎖了,又跑回來關上包廂門,燈也給滅了。
包廂的環境暗了下來,只有插在蛋糕上的蠟燭搖曳著火光,劉倩和小芸帶頭唱起了生日歌,一邊拍著整齊的巴掌。
秋雪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落下來,她溼潤著眼眶,和大家一起唱生日歌,一起拍巴掌,然後在一片掌聲中,她輕輕走到蛋糕面前,深吸了口氣,把雙手合十,閉眼睛許願。
願望似乎有點長,她很久都沒把眼睛睜開,然後,大家看到她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淚,一直滑過臉頰。
她笑了,笑著把眼睛睜開,小嘴輕輕一吹,蠟燭一根一根地滅了。
這個晚上,大家都忘了時間,他們一起笑,一起打鬧,把奶油糊別人臉上,然後尖聲大叫。
秋雪也笑得很開心,好像那一刻她把什麼都釋懷了一樣,一身輕鬆。
一直鬧到半夜一點,他們才精疲力竭地散了場,除了徐寒和龍和,其他人不是女孩子就是小男孩,這麼晚徐寒有些不放心,就叫了兩輛計程車,一輛讓龍和送劉倩小芸她們回家,一輛他和莫嫣一起把馮亮秋雪送回家。
在計程車上,秋雪感動地說:“小亮,謝謝你,今天這個生日我過得很開心,從來沒有人為我做這麼多。”
馮亮嘻嘻笑道:“秋雪,你別謝我,要謝就謝我們徐總吧,今天這頓飯是他報銷的。”
“謝謝徐總。”秋雪轉而向徐寒答謝道。
徐寒笑了笑,說:“你們也別一口一個徐總了,叫我寒哥就好。”
計程車司機看了眼後視鏡,突然說:“小姑娘,我看你挺眼熟的啊。”他努力想了下,說:“我記得前兩天還載過你,你和你爸一起坐的,是不?”
秋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目光閃躲著,把頭低了下去。
馮亮生氣地說:“師傅,你肯定認錯人了!”
“不不不,我記得很清楚,肯定沒認錯。”
“你就是認錯了!”馮亮這一句喊得很大聲,計程車司機也安靜下來,沒再說話。
車裡的氣氛一下變得很怪異,大家誰都沒再吱聲,秋雪和馮亮都是林城醫科大學的在校生,馮亮說他們學校到晚上兩點鐘才閉寢,因為有很多學生會在實驗樓對著人體標本學習到很晚,學校也支援這種風氣,就把閉寢時間延後了很多。
計程車把他們送到校門口就折返回月湖小區,到家後徐寒收到了龍和發來的簡訊,說把小芸劉倩她們都安全地送回去了,叫他放心。
還收到一條楊欣茹發過來的未讀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