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說的是,也正因如此,七爺才這麼著急的想斂各地人才專為己用吧。”
“蘇伯年同你說的?”雲璟一挑劍眉,顯得有些詫異。
雖然他和白聿熙認識多年,白聿熙也暗中幫了自己很多。可是他有他的原則,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白聿熙做事絕不會涉及政事。這一點,他、蘇伯年還有白聿熙自己都是心照不宣的,可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如此說來,在下想同七爺推薦一個人。”
此話一出,雲璟就更不解了,“你?推薦一個人給我?”
白聿熙笑了笑,“此人參加過兩年前的秋闈,只是因為當時受了傷,所以落了榜。事後我派了人去探了此人的底,用懷才不遇形容他,最為貼切。”
“哦?”
“此人是宣界人,喚名邵頎,現居廣寧安濟。若是七爺有興趣,隨便找個人去翻一下他秋闈之前寫的卷子,此人的才華七爺便能略知一二了。”
“這個邵頎和你是什麼關係,竟勞白少如此費力舉薦?”雲璟笑了,對這個宣界邵頎倒是上了一份心。
“說到關係,他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的情郎,這關係七爺覺得如何?”
“啊?”貴氣如雲璟,也徹底呆了一回……
等兩人細談完之後,白聿熙是面帶微笑的從悠然不問出來的,反觀雲璟,卻是沉著一張黑臉,微微的怒意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覺。
“七爺,送您一程?”白聿熙難得沒有騎馬,而是坐馬車來的。
“白少客氣。”雲璟撇了嘴,不屑道,“我還是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好好想想要如何做這個月下老人才好。”說罷,他手腕一帶,揚起的衣襬打到了白聿熙的小腿。然後雲璟瀟灑的騰躍上馬,又狠狠的回頭瞪了白聿熙一眼以後,方才策馬離去。
說到底還能怪誰?只怪自己年少輕狂時愛和狡詐如白聿熙這樣唯利是圖的商人豪賭,結果輸了一回,就徹底被白聿熙捏住了把柄。
什麼懷才不遇,什麼成人之美,什麼天作之合,什麼收為己用……這些統統都是廢話。他白聿熙最終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掃清障礙,迎娶芙香。他當人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來?呸……偏偏他堂堂七皇子,還要心甘情願的幫他做掃清障礙的幫傭,真正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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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聿熙再到素錦苑找魏如意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午後了。
魏如意住在素錦苑的這幾日倒是也愜意自在,這小苑人不多,幽靜而淡雅,很稱她的意。只是偏偏有理不清的煩心事兒,所以就算是再雅緻的風景,她此刻都是無福消受了。
因此,當她再見到白聿熙的時候,臉色難免不悅了些。
“魏姑娘這兩日睡的可好?”
“一般。”魏如意懶得搭理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自顧自的坐在涼亭裡用著晚了一個時辰的午膳。
“在下在來之前去見了一個人,想來事情有些轉機,特來同魏姑娘說一聲。”白聿熙也看出了魏如意的不耐煩,並沒有多加寒暄就直接挑明瞭來意。
“轉機?”魏如意狐疑的抬了頭,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令人很難察覺的期許。
“正如魏姑娘所言,在下是派了人前去宣界打探了你的訊息。也正因如此,在下的人順帶還探了邵公子的一些情況。”
聽他說到邵頎,魏如意就一改之前的慵懶隨性,整個人突然繃緊了神經劍拔弩張起來,“你想做什麼?”
“魏姑娘誤會了。”見了她的模樣,白聿熙笑了笑,“白某隻是託人替邵公子謀了一個官位。”
“官……官位?”魏如意自詡是見過大世面的女子,可白聿熙這話一出,她還是驚呆了!
“是,官位。”白聿熙見了魏如意的表情非常滿意,接著說道,“當然,邵公子在家閒居兩年,考的最後一次秋闈又是落了榜的,所以也不能一下子跳的太厲害,難免遭人口舌。白某就自作主張的替他謀了一個翰林院孔目的官職,從低做起,累積經驗,以邵公子的才華,一定能有平步青雲的一天的。”
魏如意聽著聽著,激動的連手中的碗都要端不穩了。過了好久,她才顫顫巍巍的找到自己的聲音,激動的問道,“翰林院孔目,孔目……可怎麼可能,他明明,明明是落榜的,怎麼能說為官就為官了呢?”
“其中原委,恕在下不能一一告之,但是魏姑娘請信在下,這為官一事是千真萬確的。”白聿熙好心的探了身子,將那隻搖搖欲墜的瓷碗從魏如意的手中抽了出來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