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次,存了十五年的記憶,她的心卻彷彿更加蒼老了。來求花扶柳,已是她最後的一個選擇,如果此路也不通,那或許這一世重生,也是白活一遭了。
“夫人。”葉湘甯跪著上前了幾步,“我只想……只想讓父親嫡母后悔一次!後悔丟了我……和娘……”她小小的雙手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衣襬,一張娃娃般的小臉上堆滿了忐忑、不甘和一點點的萬念俱灰。
“你且回去,七日後我讓春痕去找你。”良久,花扶柳緩緩起身,“回去和你娘說,你在金玉堂找了個打掃洗杯的活兒,早出晚歸。”
葉湘甯愣了愣,突然哭笑出聲,“謝夫人,謝夫人!”
“從今後,你喚我一聲姑姑吧。”花扶柳輕輕的嘆了口氣,看葉湘甯的眼神變的柔和了許多。“今日我收了你,這是緣分。可往後的日子,你若不成器,那便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湘甯謹記姑姑教誨。”
“湘甯……”花扶柳繞著葉湘甯轉了一圈,“這名字是從侯府帶出來的吧。”見葉湘甯點頭,她看了看窗外的細雨道,“往後你便叫芙香如何?”
“芙……香……”
“木芙蓉最是嬌豔,但葉帶刺,會傷人。花可入藥,用的好能清熱解毒,涼血止血,用的不好卻能成毒,要人性命。你以為如何?”
葉湘甯將“芙香”二字在心中細細品味了一番,方又磕了一個頭,“芙香謝姑姑賜名。”
“春痕,你看,我是不是真的老了。”看著芙香漸漸遠去的弱小身影,花扶柳突然無力的跌坐在案頭邊的木椅上。
“夫人!”在一邊站了許久都未出聲的春痕連忙上前扶了一把花扶柳,“夫人何出此言?”
“那丫頭,我看著她竟就想起了芙兒。”花扶柳突然笑了起來,“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芙兒若是在,也比她大上了好多歲,我卻真正以為她是我的芙兒了呢。”
“夫人,大夫說您憂思成疾,本就讓您要多寬心的,您怎麼又想這些了。”春痕打小就跟著花扶柳,兩人一路扶持走到今天,近三十年的風風雨雨,這其中的感情牽絆不是旁人能明白的。
“是啊,合該不想的。”
“若是那丫頭讓夫人想到先前那些不痛快的事兒,我瞧著夫人還是由著她去算了。”春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