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童年趣事。
“是了,如今朕也老了。誒,你瞧,人老了就愛想那些過去的事兒,以前母皇也總是這麼說的。”允帝淡淡的笑了笑,欲掙扎著起身。昌平侯見狀,連忙上前虛扶了一把。
“德盛。”
“臣在。”
“如今放眼宮中,還有可用之才麼?”
“陛下……”昌平侯被這一句給問倒了。可用之才?這現如今在宮中為官的,哪一個不是可用之才?若不在宮中為官的,哪一個又是可用之才!皇帝這話問的,要麼就是太沒水平,要麼就是暗藏玄機。
“太子不爭氣,朕真的有點力不從心了。”允帝的表情有些淡然,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哀怨,可眼眸中流露出的疲憊卻是千真萬確的。
“陛下,右相馮大人,左相呼倫大人,黨殿閣大學士曹大人,督察院右督御史李大人……放眼宮中,皆是可用之才。”
“朕要的是無黨無派的可用之才。”允帝眯了眼,冷笑一聲後突然嘆氣道,“你們真以為朕老了,病了,糊塗了?”
“臣不敢!”昌平侯一聽,原本端坐著的身體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了。伴君如伴虎,昌平侯時時刻刻記著母親死前說的這句話。
“是了,你們都想著如何在朕百年之後找一個新的靠山。”允帝笑了起來,“可你們怎麼不想想,不管是誰來做你們的新靠山,只要朕一日不死,這靠山的人選就是朕定的!咳咳……咳咳……”說道激動處,允帝突的拔高了聲音。
他這番話,似說給跟前的昌平侯聽的,更似說給那些為官大臣們聽的。江山易主,改朝換代,本來就是一件腥風血雨你死我活的慘事!
所以,自打昌平侯從宮中回來,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沉思狀,大太太問了他也只是一個勁的嘆氣不願多談。
可沒想到,又隔了兩日,左相來帖,請昌平侯過門一聚。
大太太自然不懂宮中政事,只知那左相可是皇帝跟前頂頂有名的紅人兒,這請帖金燦燦的,拿在手中覺得顏面大增,便是喜上眉梢的連連賀喜自己的老爺。
誰知昌平侯不喜反怒,呵斥了一句“真是個婦道人家”後便甩袖而去。
大太太被罵的不明所以,頓時覺得委屈無比,拉了兒子聊了半日的閒話之後方才覺得心裡這口氣順了些。“你去瞧瞧你父親,我看著他自從宮裡回來就一籌莫展的,難道……是你父親觸怒了皇上!”大太太越想越是心驚膽戰的,連連推了葉書懷去了昌平侯的書房。
“父親。”葉書懷知道昌平侯正在鬧心,可被母親逼來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敲開了書房的門。
“可用之才……”昌平侯正在煩心允帝的那句話,葉書懷進屋的時候正巧聽到他自顧自碎碎唸叨著。
“父親說什麼可用之才?”
“啊,懷哥兒啊。”昌平侯嘆了口氣轉開了話題,“誒,生不逢時啊,你若是再早幾年出生,亦或再晚幾年出生,都不會如現在這般尷尬的。”
眼下朝綱不穩,保皇黨,太子黨,激進黨……各路黨派之間明爭暗鬥的沒個消停。昌平侯原以為允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之中那些爭鬥多半也不知道。可如今看來,皇帝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再早些年,左相這請帖送來,他一定會高高興興的帶著兒子前去赴約。但眼下,這赴約一事看來還要再斟酌斟酌了。
“父親可是為左相的請帖在煩惱傷神?”對於權傾一時的左相突然上門送貼,葉書懷也感覺很詫異。
“這一去,定是鴻門宴。”昌平侯嘆了口氣。
“那便不去。”
“不去?”不去的話,萬一日後真是太子登基君臨天下,那便是他昌平侯府真正完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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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是愁雲慘霧的侯府一家,而芙香這邊這幾日倒是日日歌舞昇平好不快活。
“姐姐說真的,真的要來一個圍爐宴?”唐九兒正覺嚴冬無趣,誰知她剛來芙香這裡轉悠轉悠,就聽到了如此有趣的提議,自然是眼眸一亮,高興的嘴角微揚。
“哎呦,夫人如今是愈發出手闊綽了,圍爐宴?單單就那雪絲銀碳便要花去不少銀子吧。”南風十里酸溜溜的開了口。雖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可是南風十里對於芙香沒有將自己引薦給白老爺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這一點小家子脾氣真是讓芙香哭笑不得。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芙香只覺得視線一片混亂!
堂堂七尺男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