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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輕哼道,“頑劣女子,油嘴滑舌。”

“都說虎父無犬子,想必七皇子與當今聖上定是十分相像的。芙香今日有幸能瞻仰龍顏,自然沒有白白浪費的道理。”之前蘇伯年就已經和她說過,七皇子看似傲慢清高不可一世,實則卻是頂頂好說話的一個人。

“哈哈,七爺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看著雲璟被芙香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蘇伯年終於笑出了聲。

當天晚上,是白聿熙送芙香回茶舍的,可是出悠然不問的時候,走的卻是後門。

悠然不問的後門是條山間小道,隱蔽而蜿蜒,兩側皆是百年以上的參天古樹,四周瀰漫著一股潮溼的冷氣,樹枝橫生,風過葉動沙沙作響,那高大的樹木在稀薄月色的映照下斑駁影影,令人不寒而慄。

“怕麼?”白聿熙的步子邁的不大,手中的燈籠也貼心的舉在芙香的面前,為的就是能讓她穩步跟著,仔細看路。

芙香攏緊了肩頭的披衣衝他微微一笑,“不怕。”但其實不怕是假的,山間夜路,怪聲四起,她一個姑娘家就算膽子再大,心裡多少也有些沒底。可是,有白聿熙在,她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竟是一分暗暗的歡喜。

“對了三哥,芙香一直有一事不是很明白。”想到此處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便終於有機會一解心中疑惑了。

“什麼?”

“三哥和義父明明交好,可義父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讓我去接近侯府的人?”照理來說,以白聿熙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他出面肯定成功的把握更大的。

“為了避嫌。”白聿熙笑道,“不過也是因為蘇大人之前將戲份做的太足,以至於後來他想用我的時候也迴天無力了。”

“啊?”芙香不明白。

“這事兒說來其實也挺簡單的。”白聿熙略略想了一下後才開口說道,“當時蘇大人為了避嫌,曾藉故當眾做了一場戲,為的就是一盞白玉金蛇杯。我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鬧的不可開交,現在想來那場戲確實做的很足。”

“杯子?”

“對,跑海船的石老闆早些年高價出讓過一隻白玉金蛇杯,我同蘇大人都很感興趣,蘇大人就將計就計的和我演了一場戲。最後我失手摔破了杯子,在外人看來無異於是同蘇大人結了怨。”事到如今回想起來,白聿熙還是覺得當時那場景挺好笑的。那次,怕是他生平第一次和人那般面紅耳赤的爭執吧。

“所以你進出悠然不問走的都是後門!”芙香煥然大悟,“第一次我與你在樹屋你走的就是後門。”後院樹屋是通往後門的必經之路。

“是,這條山路也是蘇大人當年特意為我開的。”白聿熙點點頭,“其實若是大人他再籌謀幾年也能找到同侯府接觸的合適人選,可是如今陛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時間緊迫由不得人,剛好扶柳夫人將你帶了過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三哥可別把我說得如此重要,但是侯府的事,就算義父不想讓我出面,我也不會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讓他們好過的。”芙香知道自己的身份在白聿熙面前早已經不是謎了。

“芙兒。”月色下,白聿熙將芙香那篤定的面容印在了眼眸中。那一刻不知為何,他竟有些不捨得,“別把自己逼的太緊,終歸是父母……”

“三哥你放心,我明白。”芙香佯裝輕鬆的打斷了白聿熙的話,然後低頭走路,專心致志。

父母麼?不是,他們不配的!

白聿熙雖然知道了她的身世,卻不知道她的苦和她的難。兩世為人,她竟都是差點死在生母的手上,這樣的母親,怎能令她不心寒!

只是……悄悄看了一眼身側的白聿熙,芙香的腦子就有些混亂,心湖如同被人丟人了一顆小小的石子,“咚”的一聲泛起了漣漪。

她要接近葉書懷,雖說最終一定不會發生些什麼,可畢竟使的還是美人計。別人不知,但芙香心裡清楚,那是她嫡親的哥哥,每次想到這裡,她都會很不自在。

可若是不自在也就罷了,偏偏她的所作所為白聿熙是全然知曉的,那他會怎麼看自己?除了當面問以外,芙香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知曉的。可是,她就是很在意這個男人的看法,在意的她現在每每面對葉書懷心裡都會有一種莫名的牴觸。

上一次去清安寺找姑姑,其實花扶柳雖猜中了她的心思,但芙香知道花扶柳想到的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半。她是怕。卻不是怕面對自己的生母,而是怕有朝一日若是葉書懷真的喜歡上了自己,那她要如何面對白聿熙!

想到這裡,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