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請他阻斷司馬望和閻煥後路,救出解憂公主。希望還來得及。”
“陛下,軻比能其人反覆,也不可相信,臣覺得他救公主或許可能,但痛快交還只怕就難了,說不定他會在會盟時多提條件。”
“無論如何,總比公主落到曹魏手中要好。若是鳳兒到了河東,救起來可就麻煩了,他們最少有夏侯霸、曹肇、司馬望和閻煥四員將領,其力不可小視。可惜不是司馬懿領兵,不然的話朕倒可以考慮用司馬昭去交換她。不過司馬昭的份量遠遠及不上一國公主,而司馬懿又是出名的沒有親情,司馬懿是否能同意還在兩可之間。另外,你派知聞所加大力度去打探曹魏的訊息,弄請曹魏都有多少人馬,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主要將領都有哪些,下一步是繼續與我們對峙還是另有圖謀。本來打算把他們騙過黃河來場決戰的,看樣子他們不上這個圈套,還要另想辦法。同時著知聞所全力探聽解憂公主的訊息,想辦法組織營救。”
“是。陛下,臣想問一個問題。”
“講。”
“若是曹魏提出,要以公主換河東一郡,陛下當如何作答?”
我一下子愣住了,這種情況,我該如何來作答呢?
“到時候再說吧,若當真那樣……唉,我只能是對不起二叔了。”
“陛下要去哪裡?”
“朕去一次朔方城。不親自到那裡看看,朕心難安。”
“陛下!”
“朕意已決,不要再說了。快馬來回。用不了幾天,若是大軍護著朕北進。沒有半月到不了那裡,不但無法實現先期優勢,而且反而暴露朕的行動方位。此時大軍出動,誰也想不到朕會不在軍中。放心吧,朕自己的身體,自己會保證,朕會帶上普法、黑塞和李氏兄弟,就算當真遇上閻煥。他也奈何朕不得,何況閻煥又沒長翅膀,眼下他還在迴歸魏營半路上呢。”
話說完,我叫來李嚴,把話向他說了一遍。給他節鉞來節制諸軍。我於當晚帶上護衛,與劉木兒一道前往朔方城。
雖然知道戰場上是最無情的,不分你你的性別是男是女,也不論你的身份是貴是賤,在死亡面前,機會一律平等。可是,我還是沒有想到靈兒會這樣年輕就去世。就在薑母與許欽交換文定的那天晚上。我還笑著對星彩說:“姜維是我的侍讀,你這個義妹和姜維成親,他們的孩子也給咱們的孩子當侍讀吧。”星彩笑道:“若他們生個女孩子呢?”我笑:“笨,那不更容易,一頂太子妃的帽子不委屈她吧。”
眼下一切都成虛妄了。
我沒有開棺再看她的面容,雖然劉木兒說她去時面帶微笑一如生前。但我的心腸,卻還是不忍去看這最後一眼。朔方城中百姓只知道我是皇帝親自派來的人,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卻還是哭著重重疊疊伏於馬頭之前,求我發兵,收復故郡,為郡主報仇。一個個落入胡人之手,受盡折磨的漢人奴隸,向我們展示著他們身上可怕的傷痕。訴說著他們所經歷的苦痛。明明朗朗的大街上,一時之間變得恐怖而淒厲。劉木兒組織人進行疏散,焦急地喊著什麼。普法黑塞等人也在四周小心的防範著。我卻覺得自己抽身事外,飛到空中,我的眼前閃過北方四郡的地圖,閃過大漠之北的地圖,那是鮮卑,那是扶余……在地圖之上,是血在流淌,是火在燃燒……
許靈兒的屍身是火化的,火化之時,朔方城十萬百姓之為送行,哭聲動天。
是日,天垂微雨,黃河嗚咽,雨後,一道彩虹垂在東方天際。
我望著天空,默默禱告:靈兒,朕的探花郎,你在天上,一切還好麼?
PS:以下不計字數:
靈兒是在今年七月初去世的。
許靈兒,又名探花郎,菊花仙子,許完顏等。是我網間結識了幾年的一個朋友。精於詩詞,對聯,中“萬物入襟懷,四時從變化。無家未足憂,可以家天下”的詩句便是出於她的手筆。從詩學到燃情,再到光明頂,我們十幾個朋友,都挺談得來,你叫我做大師兄。在我的印象裡,她很活潑,很天真。
就在今年五六月間,她發簡訊給我,要求在我的裡客串一個人物。那時,我絲毫沒有任何察覺,只如平時一樣與她隨意的聊天。
我說三國不是女孩子該待的地方,悲劇太多。下部再寫你,成不?
她不肯,說三國裡可以弄個女俠、女土匪?或者哪個英雄的小妾,很有見識的那種?或者哪個地方守備的女兒或夫人,城被攻陷後就隨夫君自盡?
而且,她說,一定要叫許靈兒。
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