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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肯與他在谷中進行公平一戰,他們佔著地利,只以防守來對待向寵,使向寵無計可施。

在一次又一次徒勞的攻擊中,漢軍失了初時的銳氣,傷害和飢餓開始侵蝕他們,向宏觀世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牽制工作不是很成功,向寵每天在陣前觀察,採取不同地方式來進攻蠻營,但是,自灘口處一段二十餘丈的陡坡卻成了他心中的痛。就在那段陡坡,三百餘名英勇戰士倒在那裡,向寵暫停了攻擊,他讓部隊進行修整,自己每天站在高處觀察蠻軍的動靜,以點燃的火把看,蠻軍至少有二萬之眾,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更可恨的是,他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李豐和王睿是否拿下了且蘭,也不知道孟獲是否在對面軍中。

一想到這裡,他突然警醒,孟獲不是一般人,他為什麼不來攻擊自己呢?就算是想要餓垮自己,必要的搔擾也是不該缺少的,這幾日的平靜,太異常了,難道說,那些火把,那些營盤,都是空的。只有封住谷口的部隊才是真實的?難道說孟獲已經前往且蘭了。

但是,這是他的誘敵之計呢?擺出虛張聲勢的樣子,讓自己以為是空營,而全軍進攻,自己豈不是上了他的惡當?

一想到這裡,向寵不由自失的一笑,還有什麼惡當比現在坐谷中被困更慘地?

今夜,要想辦法攻破敵營。

破敵之術,向寵已經想好了,面對這個谷口,直接進攻是極難的,兵力無法大量投入,敵軍佔了地利任意進攻,而漢軍則是被動挨打,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使用攻城器械,用霹靂車來投石,但漢軍此次急行軍,根本沒帶攻城器械,軍中也沒有工匠,谷中缺少樹木,無法進行製造。另一個辦法就是從外面攻擊守把谷口的敵軍,以小隊人馬悄悄爬上面懸崖,突然進攻,或可收效。但是,傅僉離開的那處懸崖,雖然坡度稍緩,道路卻遙遠難行,更無法對谷口處的敵軍進行攻擊,若大軍皆動,肯定會被敵軍發現,敵軍只要分一部兵力繞過去攻擊自己,到時上不來下不去,必然全軍皆滅,若是出動的兵力少了,還比不上王睿他們在外面的牽制,自然也起不了作用。所以這條路等於沒有。而若是以少量部隊達到最高效果,還是隻有谷口那一條路,它旁邊的懸崖即陡也高,鳥飛難渡,想爬上去,真得可能麼?

他於是在軍中徵集善於爬山之人,看誰能爬上那座山。

“都督,我能爬上去。”說話的,是大軍蠻人鄉導風裡。

向寵看看軍中唯一的蠻人,自入南中以來,一直是他給大軍指引的方向,擊敗珠裹引路的是他,進入此谷引路的還是他,被圍之後,很多兵將認為是他通敵,造成了這種損失,蛤向寵並不認為,向寵認為此次失利是自己沒有想到孟獲會出擊,與他人無關。風裡感激不盡,幾次要當敢死隊,都被向寵攔下。

此時,他一再提出:“都督,你若相信我,便讓我去,我肯定能爬上去。”

向寵看著這個蠻族漢子,點點頭:“我相信你,小心!”風裡登時淚流滿面。

向寵下令,全軍準備夜戰,弓箭手在谷口處,連續向敵人放出火箭,做出準備強攻的姿態,同時擂響所有戰鼓,掩住風裡這邊聲音。

大團的繩索和閃著藍光的鐵釘放在風裡的腳下,一百餘名善走山路的精壯之士來到風裡面前,聽從速調。

向寵抓著風裡的手:“若成功和,我用酒灌死你!”

風裡一個頭叩下去,血淌下來,他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衝向了懸崖。

風裡這些天,一直以沿著懸崖四處查尋,他認為是自己的失誤造成漢軍的損失,他想彌補回來,他觀察每一個山縫,每一處凹凸,思考每步的落腳點,此時已是胸有成竹,他脫光了衣甲,只著一條短褲,露出全身強健的肌肉,赤著腳,戴著熟牛皮製的護腕,護膝,把鐵錘放在腰後,把鐵釘和一盤細長的繩索裝在牛兜裡掛在胸前,最後帶上飛抓百鏈索,活動活動手腳,便頭也不回的向懸崖邊走去。

向寵默默的看著他,忽然回頭道:“告訴谷口的佯攻部隊,給我做的真實些,把敵人全部吸引住。”

他回過頭來,風裡已經消失在一塊巨石的後面,過了一會兒,他又露了出來,越向上,懸崖便越陡,已經無法攀行了。風裡猶如一隻繃緊肌肉的壁虎,手腳並用,緊貼著陡峭的懸崖,一步步往上蹭,有時丟出飛抓,掛住突出的石角或樹木,他的身子便陵空飛起,蜘蛛掛線般飛上去。

清脆的敲擊聲不時響起,向寵已是滿頭大汗,這聲音每隔一陣就傳來,越來越小,漸漸的,什麼也聽不到了,抬頭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