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一刀,將人頭砍了下來。
風陵渡口,眨眼之間,血流成河。魏軍沿著渡口的浮橋向南岸逃去,密密麻麻有如攀上糧棒的螞蟻。浮橋在痛苦的吱呀著,突然倒塌,落水者不計其數。被殺得落了膽的曹軍竟然不顧河水寒冷,水流湍急,紛紛跳入水中,但轉眼就被水流捲走。
第八十六章 大風疾起
長安城中,廖立對我說道:“殿下請看,曹丕出潼關立寨,其布控的重點在前方,而其側翼卻空虛之極,我軍若能偷渡黃河,殺入河東,乘勢攻取風陵渡口,則直接威脅曹丕主營,然後我軍正面強攻,敵軍自破。”
我望著廖立,他的想法竟與我相同。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英雄所見略同。
“殿下,你可直接行文至魏延軍中,今他出兵,則此戰局面逆轉,殿下亦可威名遠播。何況,魏延是殿下西征時的舊部,這功勞給了魏將軍,比給孔明和龐德他們強吧。”
我想著,心頭也是亂跳。我年輕,最需要的就是令人矚目的功勞,好讓世人知道,我不是隻*父蔭才能立身的無能之輩。本領不下於孔明士元的廖立給我出的計策,且這計策與我所思相同,我用還是不用呢?
剎那間的浮躁如同漫天的煙花直衝高空,綻放著各式各樣美麗的誘惑,描繪著各式各樣動人的前景。
我終於搖頭道:“先生好意,我心領了。此事重大,未可輕動。況我在長安,插手前線,實為不智。此事我會寫信與孔明,讓他參酌辦理。”
廖立滿臉都是失望:“殿下,原來他們所言都是真的。”
“什麼?”
“人皆言,孔明欺太子年少,獨掌大權。操控季漢。我本以為太子能力定雍涼,必是有所為之主。不會受人擺佈,哪知我卻錯了,太子心中卻還是怕著孔明。”
火,突的被點燃了。我是個任人擺佈的人麼?我在心裡怕著孔明麼?另一個世界裡,孔明千辛百苦扶不起來地我。行動舉止甚至立後納紀都由孔明代辦的我,是他沒有給我發展空間,還是我蠢笨到無法自立地地步?一切的一切,都只在夢裡糾纏,讓我無法擺脫。想不到,此世我已自強如許,卻還是有人在笑我怕著孔明。
我怕孔明麼?我怕他什麼?怕他的聰明麼?怕他的智慧麼?怕他的忠心麼?怕他來操控我地生命麼?若他能做到,我便讓他來操控又如何?
多年來培養出的自信壓倒了一切的迷茫,掃去了那世的迷亂。我是阿斗,我不想用人扶。我要自己站起來。但這不等於不用人幫,生在這個社會上。孤家寡人什麼事都做不成。我要做的是一個自信自力的人,這種自信,可以表現為相信自己和相信別人!
為了季漢,我可以放手讓孔明施展他的才華!
我望著廖立笑起來:“任何人都無從擺佈於我。因為我身後是季漢,而季漢,是我們大家的。廖大人,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但是。請不要用你個人的偏見來影響我地判斷。”
廖立退下後,我伏在案上寫道:“先生,近日敵情如何?軍糧與衣甲兵戈可還足備?近日天寒,我已備足冬衣萬三千五百一十二件,不日送達。天氣變化無常,先生宜自為國保重身體。或有言,曹丕中軍於風陵渡對岸,若引軍突襲河東,直搗風陵渡,則於戰局或有改觀,未知其言安否?願先生因前線形勢,自斟酌之。紙短心長,匆匆不盡。”
潼關之外,曹軍軍營。連綿的營帳如雪山一般。五色地旗幟,高懸的金鉞,都在表明著這裡的威嚴。正中間的金帳裡,居住著三十五歲地大魏天子——曹丕。
他八歲能文、才華出眾,善騎射,好擊劍,常從曹操征戰,頗有見地。曹操去後,他便下手得了丞相之位,奪了幾個弟弟的權力,遠遠放到封地,並派軍馬著管。手段之高明,心腸之冷硬,頗得曹操真傳。其後安排受禪,奪了漢室江山,把獻帝廢為山陽公。南方孫權低頭,被封為大將軍;北方公孫恭束手,被封為車騎將軍。南方有名將曹仁守宛城,曹休守洞口,以備孫權,起中軍二十萬、外軍十萬攻西賊,對外號稱十五萬。他是打著必勝的決心的。
必勝麼?他想起來之前太尉賈詡的話:欲攻敵者,必先權衡兵馬,欲建業者,必先宣聲德化。陛下應期受禪,成為天子,撫臨率土,統領四方。若在此基礎上內建文德,修政理,待國家強威,民心歸附,蜀吳有變之時出兵,則平之不難矣。吳‘、蜀兩國雖蕞爾小國,依山阻水。但劉備有雄才,諸葛亮善治國;孫權識虛實,陸遜見兵勢;據險守要,泛舟江湖,皆難很快地去謀奪。用兵之道,先勝後戰,量敵論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