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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父金財,以助大事。為父往徐州,陶公祖送丹楊兵四千名;為父奔荊州,劉景升多益增兵卒;為父援益州,劉璋送“米二十萬斛,騎千匹,車千乘,繒絮錦帛”。為父顛沛流離,屢為曹公所敗,但是為父麾下人才,千里思歸,仍到為父身邊。為父處荊州,當地豪傑不從劉表,不歸曹操,皆從為父,乃得諸葛乳明、徐庶元直、伊籍、霍峻、向朗、黃忠、魏延、蔣婉及廖化諸人,直至連廬江郡的雷緒,皆願率領部曲數萬人遠來歸附(司雨注,應包括百姓)。當時廬江為曹操所轄,距孫吳亦近,周公瑾亦是廬江人,其人卻寧願長途跋涉,來投為父,何也?劉景升死後,曹操叩關如狂風暴雨,為父孤軍似孤葉飄零,危急存亡之際,荊州百姓十餘萬相隨,輜重數千輛,日行十餘里。周瑜佔江陵,當地士民不願接受曹操統治,也不願投效南那太守周瑜,紛紛轉投為父,渡江之路絡繹不絕,最後人多地小,不好收容,為父乃有借荊州之舉,始得寬容。荊州士民為何不願就近服從周瑜而不辭勞苦渡江投*為父?至於收川,法正、張松、董和、黃權及李嚴等人,還有吳壹及費觀等劉璋的姻親,皆願意投降為父而不願為劉璋力戰。此故劉璋已失人心,導致眾叛親離,亦可知為父得人心,而使群雄皆附。

“其二也,識英重才,知人善用,惜人才者得天下。為父與孔明君臣相得,如魚於水,與關張義結桃園,生死不棄,為父所用之人,大多可以各得其所,各安其位,故人心所向。仁人志士,只要能投入為父門下,便可得充分任用,而不論出身高低、或是派系黨別,和諧溫情,恩澤及於後世。調解紛爭,化爭議於無形。陶謙時徐州爭奪,發生過丹楊兵卒與廣陵豪族的矛盾,甚至產生譁變兵爭,為父最後卻能錄用徐州士大失及兵卒,消弭其中衝突。劉表時荊州內部紛爭,曾有親曹派與反曹派的爭端,最後卻被為父網羅人才而走,不復其中互斥。劉璋時有東州與本土兩派,為父入主後,逐漸減弱影響。相比這下,曹操猜忌荀彧及楊修等人,甚至於進逼賜死;孫權用人則瞻前顧後,不敢放手,周瑜除了赤壁之戰,曾經三度鎮守邊土而無機會立功;託孤大臣張昭,孫權堅不拜相,在裡宅無事,終老一生而毫無作用。江東陸遜,有才子之名,因為孫策之婿而不見用。曹魏有士寒之爭,孫權有土人與門閥之爭,此皆前車之鑑,吾兒此後要融合人才,一視同仁,不問出身及背景,方能使季漢興盛。

“為父雖以干戈起家而爭天下,但為父卻更善於理國之道,曹操治天下以“急、暴、譎”,為父則應之“寬、仁、忠”,故士人俯首、民心歸向、軍隊服命。按儒家之道則稱之仁義,竭盡用人而為民謀福,不嗜殺人及鮮興猜忌,故人心所向,安居而樂業。漢末宦官之禍雖滅,外戚也死傷殆盡,等於是兩敗俱傷;黨錮之禍的朝野相爭,不但見於曹操士寒之爭,也興起孫吳內宮之爭;至於嗜殺及屠城等,更直接使生靈塗炭。當今天下,唯一標榜不屠城,不殘殺功臣及後裔,獨咱們一家,別無分號。”

一口氣說了這許多,父親有些累,微微有些喘息。我待他氣平一些,問道:“父皇,天下知易行難,親賢臣遠小人,歷代君主無論賢愚不肖,莫不有知,然而世有堯舜,亦有桀紂,凡君之用士,莫不以自己所用為君子,所棄為小人,況世間大忠似奸,大偽似直,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如何分辯?”

父皇笑了:“我兒能如此問,可見已得其間三昧。世間無完人,君子小人,亦不可一時而定,此人居此為君子,至他處可為小人,此人此時為君子,異日不見得不是小人。然君子小人,能騙過一人,騙不過天下,此所謂兼聽則明;世間之君子小人,所別非獨在心,亦且在行,若騙過天下地小人,終生皆為君子地小人,那他就是君子。若曹孟德死於擊董迎帝之時,他便是我大漢的忠臣。我兒用人,不可獨求君子,世無純白之孤,而有純白之襲。賢主當能施良法,使君子小人,各處其所,各稱其職,使君子不受欺,小人不作亂,則天下太平。

孔明曾言:一人之力極微,所謂參預朝政,署理政務,就是要集合眾人的心見,採納有益國家的意見。無論君臣,如果因為一些小隔閡而彼此疏遠。就無法到不同意見,而季漢也將會受到損失。聽取不同意見而能得出正確的結論,如同從砂石中獲得珍珠美玉一樣。然而人們很難做到這一點。孔明又曾言道:他所結識的人中,只有徐庶在聽取各種意見時不受困惑,可以迅速從雜亂的表象中一把抓住其主脈,得出最好的結論;董和雖沒有徐庶的大才,但他參預朝政、署理政務七年,某項措施有不穩妥之處,反覆十次徵求意見,進行報告,卻也可以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