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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殺掉他。他可沒有孔明先生那永遠都從容淡定的儀容,幾天下來,眼圈黑得象熊貓。

“少主,不能等了,我們必須新眼見到張魯,把話當面說清。這個閻圃能不能把話傳到還是個問題,更有甚者,他們若此時以公子為質,象主公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的話,我們就算回去,也會永遠抬不起頭來!”

不錯。我登時便想起了我那個舅舅孫權,他當時派周善接母親孫尚香,不就是打得用我來換荊州的主意麼。現下雖有了劉升之,但難保張魯不會有用我換些好處的想法。

於是,我們幾個要僕人去請閻圃。那僕人說他在後園議事,不可打擾。我一時大怒,一個眼色,趙正把那僕人一把提起,丟到一邊,大步前行,向後園直闖。

院子裡有個大鬍子,似乎也在等著見閻圃,見我們吵吵嚷嚷的前行,皺眉道:“安靜。”

趙正罵道:“你算什麼東西!”

大鬍子大怒,上前一把抓住趙正,摔在地上。趙正半響起身不得。

我大吃一驚,趙正雖不是一流好手,但是趙雲親自選拔出來護衛我的,一招被擒,閻圃府中居然有如此好手!

姜維已縱身撲了上去,拳舞如風,成一團雲。大鬍子“咦”的一聲,伸掌,雲散,兩拳相交,姜維後退兩步,身子一挺堪堪立定。大鬍子叫聲“好!”已到姜維身前,單掌直劈,姜維雙臂一架,架住那掌。大鬍子猛一用力,姜維單腿已然跪地,便在我這裡,也能聽到姜維手臂發出格格的聲音。

忽聽後園門口有人叫道:“令明住手。”正是閻圃。

這個叫令明的人後退一步,放開姜維,姜維起身來到我的身邊,額上冷汗猶自湧流。

閻圃走上前來,笑道:“劉公子見諒,在下於後園與貴客議事,失了禮數,還請不要掛在心上。令明且退,你的事,我自會向主公言明。”

令明點頭退下了,姜維問道:“此人是誰?好厲害!”

閻圃笑而不答。

我說道:“閻功曹,在下欲見張師君,不知功曹通傳的如何了。若師君無暇,禪自上師君府去尋他。”

閻圃道:“劉公子好大火氣。既如是,請後園一敘。至於其他人,府中有貴客在,不便相請。”

趙正搖頭道:“不行!”

閻圃笑:“若我有惡意,只方才令明一人,諸公能敵否?”

趙正無語。

諸葛喬忽然附到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連連點頭,隨閻圃入園。

這個後園竟是景色極佳,假山怪石,小橋流水,一塊大石上刻了“正一”二字。隨閻圃而行,轉過一個涼亭,忽見幾個人正在亭中弈棋。正中一人,頭戴便巾,身著長袍,相貌威嚴,他眼中只看著棋子,並不抬頭。

我見閻圃也負手一邊觀棋,並不引見,不由暗自生氣,卻不好表現出來,於是走到跟前觀棋。我個子矮,看不到,便想登到石欄上。

一個長鬍子笑起來:“無知幼童,也能觀棋麼?”

我說道:“我不是觀棋,我是在觀氣。”

“觀氣?你會觀什麼氣?”

“兵氣!肅殺之氣,已從東來,卻有人不知大難臨頭,可笑啊,可笑!”

長鬍子勃然作色:“系師為漢家守漢寧,故大漢寧定,東方何來兵氣伐我?”

我不答,只轉身仰天大笑。

好一會兒,背後一個聲音道:“你們退下吧。孩子,你可以轉過身來了。”正是那個威嚴的男子。

我轉過身來施了一禮:“系師。”

張道陵首開五斗米教之先,稱天師,其子張衡繼其後,稱嗣師,其孫張魯因其教,稱系師。我這一聲系師叫出來,那人一驚:“你怎知是我?”

我說道:“在下善觀氣,怎能看不出系師。”心中卻想,諸葛喬這個傢伙太厲害了,從閻圃的蛛絲馬跡裡,居然就能猜出張魯在園中。

張魯見我不說實話,便也不再深究,當下說道:“你這孩子挺有意思,來我漢中做什麼呢?不會是專門為殺我一個將軍,然後告訴我他是內奸吧?”

“系師如何看待曹操?”

“一時之雄,天下無雙!”

“我父親呢?”

“劉備,梟雄也。”

很明顯,曹孟德與我父親在張魯心中差著等級,我一陣失落,卻又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排名。或許在我心中,父親的地位的確不如曹操高。

“若曹孟德攻漢中,不知系師以何抗之?”

張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