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個保護我的盾。不過他是先生送給我的,且在鶉觚立下大功,我還是選擇了他。
晚上定更,習慣性放下手邊檔案,喚聲趙正,手邊卻沒有平常的那杯恰恰溫好的茶,身後也沒有趙正那聲輕悄而乾脆的應。心下一陣黯然,回頭看時,黑塞卻早打著鼾睡著了。
“黑塞!”我大聲叫著。
“諾!”黑塞一躍而起,立直站定,四下懵懵懂懂的張望,似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我不由笑了,笑到後來,卻又惻然。
黑塞道:“少主,這麼晚,你還看書,不睡?”
我搖頭道:“習慣了。隨我去巡營。”
黑塞立刻緊張起來,他一聲呼嘯,八陣圖從旁邊營中直衝出來,緊接著是二十餘名白耳精兵列成陣式環住我的軍帳。我看看這地動山搖的架勢,搖搖頭:“要這樣,我不巡營了,你這動靜,能把營盤巡亂了。”
“不巡營,正好啊。”黑塞說話還是硬硬的,帶不出感情,但眼神中卻有幾分釋然。這個傢伙,居然還想算計我。
“不。”我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我要巡營,而且最多你帶著八陣隨我。正因為我遇了刺,所以我更不能改變自己的規律!否則,營中兵士會不安的。”
帶了八陣在營中巡視著,我一切表現如常,既不少說一句話,也不刻意多有半分表示。但是那些兵士們,不自覺得都表現出一種嚴肅,一種殷切。在關平的左營,一個士兵被我拍了拍肩頭後竟然說道:“殿下,您放心!”
“放心什麼?”我笑道,奇怪的看著他。
“明天,我們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