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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驚,涼州之事尚未處理完畢,敦煌張恭猶未平定,金城會盟雖然結束,後續運作尚未展開,此事突然召令我回去,難道長安出了什麼事不成?難道是曹魏興兵來犯長安?就算是曹魏興兵,來使也當告訴我們,為何一字不提,只讓我們回去呢?更何況長安有先生和四叔在,更有父親這頭身體漸漸恢復了的猛虎,有從益州帶來的文臣武將,豈會因曹軍出兵而要我等回長安呢?再說就算是回長安,卻又沒有說讓引軍回去,卻只調我們這三個職位最高的人,意圖何在呢?

父親對我有猜疑了不成?

這樣一想,我心頭大恐。難道說,父親發現我給藥上動得手腳?難道說,父親因為我自做主張攻打涼州,收攏兵權,對我起了戒心?難道說,益州諸葛喬做事不利,被劉升之逃出,到父親那裡告了我?我有些後悔,當初為何一時心慈,下嚴令不得傷害劉銘的家人呢?

這樣想著,我心頭慌亂。

馬超趕來問我:“世子,不知主公此次徵召,是何用意?”

雄鷹才自由的展了下翅膀,就又要回到籠中,這似乎讓馬超不太開心,但他卻掩飾的很好。

我想,馬超已是涼州牧了,若是我抗拒父親之命,有沒有可能在涼州立足。才這樣一想,立即否定,就算是死,我也該死在父親的手中,引軍造逆,除了換來一個惡名之外,還能換來什麼呢?對抗父親和先生的軍馬,我還不如自己投了井來得乾脆。

唉,世子,畢竟只是世子啊,父親一句話,就可以讓我這個世子不再是世子,功勞大有什麼用,能力強有什麼用,曹彰不一樣被奪權,曹植不一樣被看管,只有當了主公,才能解除這頭上的危機。

可是,我還能當主公麼?

或許,父親不會捨得傷害我吧,畢竟,我的功勞,我的威望,我的年齡,廢了我的世子位,他還能立誰,劉永劉理可是才三五歲啊。

心頭亂七八糟的想著,我對馬超苦笑道:“孟起叔叔,我也不知道啊。”

當下安排涼州之事,幸好,人事皆已安排妥當。軍隊有關平、馬岱分軍在外,一防張恭,一防西羌國,黃權居中總提軍政,調姜維回金城協助於他。

我對黃權說道:“眼下秋深,草木豐茂,要大範圍的囤積糧草,獵獸製做肉脯,採摘果實種子當做軍糧,幫助農人收割,協調牧人放牧,最大限度的收穫食物,保證今冬明春平安度過。今年一年征戰,益州貯備已空,不能只等著後方來送糧草。

同時,秋日匈奴草黃馬肥,眼望中原,難保其不生惡意。歲歲防秋,正在此時。雖然金城會盟,規定不得相互攻擊,然涼州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部族。何況羌胡各部,魚龍混雜,信義未著,羌人還好說,匈奴的誠信可就難講的很了,所以此事必要加強防範。城池整備,信警傳遞,無一不是極為重要的。此外,最好的防守是進攻,我軍有弓矢之利,戰陣之鋒,精兵不可空置,我幼時讀書,曾聽先生講過匈奴羌胡,部族本多,領導各異,心思不同,若有惡徒意圖攻我,先行蕩平之可也,莫使其多方聯絡,坐待其勢大,那就難以防之了。姜維雖幼,然熟知涼州情事,智勇雙全,叔叔不可看輕,此事叔叔可與他商議,或有補益,亦未可知。

叔叔是蜀中高賢,但在涼州,諸事還需多聽聽當地官史的意見。遊楚其人大才,且一心為民,所轄之事,可任其行之,不要因小節而苛責於他;蘇則乃是君子,其志雖暫時與我等不同,其心卻可用;成公英被俘於鶉觚之後,已降我軍,其傷漸愈,此人原是韓遂手下,頗富智計,足可平定一方,傷好之後,可調至關平軍中,扶助關平;至於閻圃、馬忠、張翼、李馳諸人,非一郡之才,無需費心,丘興、楊秋、王贇、韓德,此四人一時以名望接任太守,然其能力不足,叔叔要多加留神,龐淯義士,領西海郡,遠在沙漠之北,可利用他的名望和力量牽制張恭。”

一時囑託完畢,黃權一一應諾。當下安排迴歸長安。

正在準備動身之時,李氏兄弟來報,發現了刺客的線索。

“什麼?”我吃了一驚。

原來,李氏兄弟認為他們才當了護衛,我就受了刺,這是他們的恥辱,便日日帶人秘密帶人四處察找。我並不相信他們能有什麼作用,但想不到,真得讓他們發現了刺客的行蹤。

那刺客身法極快,李氏兄弟發現他消失在太守府後。這一帶人家不是很多,更多的一片空場,新建了無數的營帳,與會各家主眾人便居住在這一帶。但李氏兄弟卻不認為刺客會藏身在這裡,因為閻氏在金城居住已久,必不會放棄自己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