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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會的啦!要是真的有人在搞鬼,東西會消失不見,而不是隻換了個地方而已。我想,應該是老麼自己糊塗,他向來就愛把東西到處亂丟,從來沒有一個固定地方。你們應該還記得吧?他曾經把天竺鼠藏在床底下藏得忘了,結果等天竺鼠死了、發臭了,才發現哩!”

聞言,裴毅豪這才鬆開眉頭,贊同的頷首。

“也沒錯,他還把playboy藏到我房裡去哩!”

“拜託,那是我高中時候的事耶!”裴毅昂大聲抗議。

“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啊!”裴毅傑幸災樂禍地說:“你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前亂七八糟的,現在還是一樣亂七八糟!”

裴毅昂還想反駁,可嘴巴張了兩下,就又放棄了,“算了,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就是了。”他喃喃道。

“知道就好。”

裴毅軒笑著瞄向純雅,卻發現她正以疑惑的眼光凝視著他,他頑皮的朝她眨眨眼,令她愣了一下。

他故作無事狀的端起碗來吃飯,心裡覺得有些喜孜孜的,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護著她,她是來裴家報仇的,不是嗎?

裴毅軒知道裴毅昂的事也是她搞的鬼了!

純雅用雙手託著下巴,獨自坐在魚池邊思忖著。

可是,他為什麼不揭發她,反而護著她呢?就算他真是個十成十的好好先生、百分百的濫好人,可她明明是來搗蛋的,他也不該如此容忍她吧?

而且,她聽說他在公事上也是一板一眼的,這表示,除了有關他私人的事外,他還是相當嚴肅正經的,而現在,她已經欺負到他兄弟的頭上了,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哩?

但是……他的確是放過她了,而且還護著她,不是嗎?

為什麼呢?是為了晚餐前那險些成真的一吻嗎?那他又為什麼要吻她?是為了好玩嗎?

不!她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那……難道是他喜歡她?不會吧?她裝得這麼土氣,還滿口“臺灣狗魚”,而且是個國中畢業生,他怎麼也不該會喜歡她啊?然而,他想吻她的事也的確是事實啊!這……

到底該怎麼解釋才合理呢?

唉!真是令人想不透啊!

而且……她差點就讓他的吻“得逞”了耶!

大學時代是有不少人追求她啦!但她沒時間,也沒感覺,所以,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交往過,就連牽手、摟抱、接吻這種事她都沒做過了,更別提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了。

她可能水遠也忘不了那一刻的悸動感覺,還有那一瞬間的眩惑與柔情……彷彿箭矢般,狠狠的刺入她的心中,即使箭身已然拔出,致命的箭頭卻依然留在她的心中,使得她總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因為一種莫名的渴望與期盼、一種陌生的戀慕與情愫……

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她真的對他動情了嗎?

她……可以嗎?

就在她沉浸在自我的思緒中時,一道頎長的人影悄悄的來到她身後不遠處,靜靜地凝望著她。

如果他願意承認,他就應該明白,在他第一次仔細認真的端詳她時,他就已經喜歡上她了!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是個大學生,甚至以為她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哩!

想來,是她那份清靈、純真可人的模樣,在他不知不覺中悄悄地進駐了他的心靈,但是,當時他也不過是單純的喜歡她而已啊!

直到那一回,他在她身上發現了令人疼惜的苦澀、寂寥與無奈的種種情緒,感覺到她那小小的肩頭上,似乎也壓著無盡的重擔,在那原該是無憂無慮的瞳眸中,盛滿了悽楚之色,令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惹人愛憐、令人心疼,他也才真正的為她動了心。

而後日復一日,只要用過晚餐後,他就會找她陪他聊天,而每當提到她的家人時,她總是亟欲迴避,而且,眼中會再度流露出那種令人感傷、憐惜的酸楚與無奈,儘管他知道她是來報仇的,他的心仍控制不住的逐漸陷落。

她活潑俏皮的一面令他喜愛,她苦澀、悽楚的表情令他心疼,而她的勇敢更令他傾心。

最後,他忘情地亟欲一嘗她紅唇上的滋味,本能的為她護航,他終於明白,這就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至於她要報仇的事……只能再設法一步步慢慢的解決了……

十一月十七日,天氣晴朗。

這日一大早,早已請好假的純雅在晨霧中走出裴園,渾然不知身後有輛車子,正默默地跟隨她來到山仔后的麥當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