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教我讓,我若是讓了,把你們這一套道理搬出去,你們今天看到的我,就是一堆腐朽臭爛的白骨!”
三人集體捂唇作嘔吐狀,我十分滿意這個效果,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住口。
“坐下,千冬,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提了自己也要痛苦,何必傷人傷已。”趙雲陽從外面小跑回來,對於這種劍撥駑張也不以為怪,笑著讓我放鬆。
“雲陽,就是你太慣著她了,她才這樣沒大沒小,無法無天。”林惠怡為女兒抱不平。
“阿姨,千冬是比較頑劣,我希望你們能多包容和寬容她,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慢慢適應就是了。”他順手幫我理理亂髮,攤開餐巾優雅的坐到方桌的另一頭,與季元芷遙遙相對。
他的話總是恰到好處,季瑞國他們若再說下去,就成小氣了,畢竟是長輩,卻要如此與一個小輩計較,我無禮無教養情有可原,但他們卻不能,誰叫他們有身份,有地位。
我自是不再搭理他們,反搬凳靠趙雲陽近一些,趴著桌子問他,“每天跑不累嗎,好不好玩,明天我也跟你一起跑好不好?”
他揉著我的頭心,把我當小孩般的笑著,“不好玩,我倒寧願像你一樣窩在床上。”
“那你不如跟我一起睡懶覺咯。”我笑得無知又放蕩。
“天哪,你們到底惹了什麼禍進來?真是不可思議,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我吃不下了,頭能,回房睡去。”林惠怡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也顧不上風度,撫額上樓。
季瑞國沉聲道:“雲陽,你會不會覺得這回做得有點過份了。”
趙雲陽不以為意,說話較往常還輕描淡寫,面色從容看著季瑞國緩緩道:“季叔叔,我早說過,千冬和別人不一樣,她情緒不穩定,不能受刺激,從小的經歷讓她精神十分脆弱,作為朋友,我們能做的就是給她更多的關愛,讓她慢慢懈□上的刺,搬進來前,我就和元芷說過,如果不能容忍,我另會給她安排一處更加妥當的地方,原來你們就不需要相交,楚何回來,他自會接手,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負責到底。”不等季瑞國回答,便轉向季元芷,笑問道:“是不是元芷,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其實我從來就不認為你們住在一起能和平共處。”
季瑞國無話可說,一定要搬到一起住是季元芷的主意,他能說什麼。
季元芷臉一陣紅一陣白,只好道:“我們只是也需要適應,畢竟是我哥惹的事,怎麼好意思讓你□幾頭跑,慢慢來吧。”
看到女兒受委屈,季瑞國自然不能沉默,但也沒有立場再說什麼,只是再說便有些苦口婆心,“雲陽,你的心好,這我們都知道,只是有些人恐怕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其實很多事,太過於湊巧,你靜下心來想想,也許會有些新想法也不一定。”
我插口笑道:“季教授,你的意思是說,雲陽被我利用了嗎?”
“季叔叔,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干涉我。”趙雲陽臉色一冷,放下手中的刀叉。
“雲陽,爸爸只是擔心你。”季元芷忙出聲解釋。
“千冬不是什麼柴狼野獸,她孤身一人,無親無友,我想不通你們為什麼對她防備這麼深。”
桌面頓時冷清,氣氛突然的僵持。
“少爺,這話不對,她比柴狼野獸還更可怕。”雪兒從廚房出來,順口便這麼接了一句。
“既然這麼多人都不喜歡我,我還留下來幹什麼。”我推開碗筷,乾脆的起身,趙雲陽順勢便拉住我的手,我便停下。
“道歉!”他只冷冷的說。
這話自然不是針對我。我嘴角冷冷一笑,又一人離席,自然是季瑞國,他走到我身側時,蹙眉緊緊的盯著我,我挑釁的朝他揚眉一笑,想與我鬥?
男人要是發了瘋,所有都得靠邊站,你?有何好憤怒的?當初為了你的愛情,你連妻女死活都不顧,趙雲陽不過才為了我做了這麼一點,你就受不了了?你等著,一切一切,我都要一樣一樣,全部還給你。
這聲道歉沒有具體所指,所以雪兒和季元芷一時沒有說話,季元芷更是,臉色慘綠,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雲陽,你對她的縱容是不是太過了,我到底是你妻子。”
“不,你讓我很失望,我以為這次你主動說要一起生活你已經做過反省,沒有想到,卻是變本加厲讓你更加方便顯示你的狹隘,適度的霸道是自信,過了就是野蠻,希望你想想清楚。”
季元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在你心中,她比我還重要?”
“你在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