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名譽。
說實在的,他也很想知道梅若影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要知道,若影雖然不定期給莊裡發回南楚軍的動向和物資流動,卻對自己幾乎隻字不提。
而要爾德堂在某特殊客戶群中宣傳“雷雙擅春藥”一事,就更是連原因都沒說,一紙飛書過來,就讓爾德堂大老闆朱鞣鎔立刻雷厲風行地傳揚開去。
梅若影……這葫蘆裡總不會真的是賣春藥了?
顏承舊就是漏了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那青年是否早已回軍營去了?……多半已經走久了吧!
失笑地搖頭,顏承舊無聲而迅捷地穿梭在樹木與灌木之間。
軍中傳謠
40'71'
來到兩人適才所在之處,果然已經空無人影,顏承舊嘆了口氣,暗道自己難道還要為這個問題追著跑進南楚大營中去嗎?
眨眼間下了決定,轉身就要向南楚軍營潛去。可沒行得十數步,因激發了內力而顯得更為敏銳的耳中察覺到了出現些許異樣的水聲。
顏承舊心中一喜,又回過身來。那稍許異樣的水聲一顯即逝,餘下的又是溪流的潺潺。可他殺手作了這麼久,怎可能記錯方位,追尋著適才把握住的方向,顏承舊躍上樹木,連躍了幾棵樹木,身體突然一僵,就此呼吸頓止,差點自樹上掉了下來。
眼中所及——數丈以外的下方,穿過參差的林木枝影,一個身形矯美的青年正在潭中……沐浴。
顏承舊呆然跌趴於一枝橫杈之上。因為自幼養成的習慣,即便如此失神,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但是眼睛卻直勾勾地看向那處清潭。
天色應當是暗極,月牙薄山,星空來雲,潭中人也曉得找到這處偏僻角落。
可是落在夜行慣了的顏承舊眼裡,一切的黑暗都不是問題。
甚至可以看得清楚,肉色的顏料在水中褪下,粼粼的紋路漸漸顯露,縱橫蜿蜒,宛如魚鱗。青年立在星與水相互映照的微光之外,於樹木橫硬斜的疏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