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會得知得如此清楚。眼下,父親之所以對這兩名歪裡痞氣的兩名下人大加褒賞,也是因為他和司徒榮及那門子破事。
腹誹著上下拋接手中的小瓶,卻被父親狠狠一眼瞪來,警告道:“這東西數量有限,要是砸了我唯你是問。”
孫俊傑吐了吐舌頭,無所謂地把玩起來。不就是助興潔腸的東西麼,有什麼值得著緊的。
孫玉乾見兒子沒把東西當回事,皺了皺淡得幾乎沒毛的眉毛,回過頭去繼續對兩個掛著校尉腰牌的家奴大加讚譽。
這小瓶子的燒酒是他倆人今夜早些時候從軍醫房處訛來的。他們試用過後覺得助興效果不錯,便立刻呈了上。
與司徒榮及嘗試過後,果然交相讚賞。要知道,他雖然是江湖聞名的“上便天下美男子,男女通吃不介意”的饕餮公子,無奈近來年歲漸長,菊穴處稍顯鬆弛。更因濫交無度,最近越發對司徒榮及的種種刺激習慣到得不到滿足,即使內服了春情藥物,仍是不得好轉。可是這瓶名為燒酒的東西不同,既不似尋常油脂般油滑,又不像尋常釀酒般清淡無味,更不會像辣椒水一般讓舔噬者覺得難受。
塗抹於人身最為脆弱之處,還讓他有種如同被鞭打般灼熱刺痛的激烈感,司徒榮及尚未進入,他自己就興奮起來了。
他與司徒榮及行事時,常常會交相施虐,就是為了一點興奮刺激。可是往往會留下傷痕印記,哪裡及得上這燒酒般的快速無傷兼清潔?
所以當然要大加褒賞。
孫俊傑卻正在想著別的事情——王老打和陳伍辦事的效率也夠高,今夜取來的藥物,今夜就試用,試用完了還有時間匆匆趕在父親出帳夜會司徒榮及前呈了上來。——要他說,王老打和陳伍辦事辦得這麼快,莫非是得了早洩之症?想到此處,不禁噴笑了出來。
父親不解地看了兒子一眼,沒說出訓斥的話來,又想起一件事情。立刻回問兩名下人道:“燒酒據說是沐醫正保管的,你們怎有膽去取?”
“父親!”聽到父親提起沐含霜,生怕他又對那名地位不低的醫正垂涎,孫俊傑不贊同地叫了一聲。
王老打笑顏巴巴地道:“我們去的時候,沐醫正似出診了。給我們燒酒的,應該是他的隨身醫童。”
“哦?”孫玉乾心中一動,想起前日才打聽到的事情來。
他也常常服用助興藥劑或是給司徒榮及準備壯陽延時的外敷藥物,早已嘗試過多家醫堂藥鋪。其中最為合他意的便是在南楚有著百年曆史的爾德堂。雖然明知這間藥鋪搶了司徒家在醫藥行當中不少的生意,卻也禁不住偷偷成了那間藥鋪的老主顧。不但是因為其中藥師配置的藥物效果強勁,也是因為這間藥鋪服務熱情周到、保密嚴謹。
這次行軍,沿路雖也遇到一些爾德堂的分店,卻因大多是小城小鎮,進駐的藥師水平稍低,所配的藥物沒得了從前的效果。
好在那些藥師見他是總店的老主顧,主動言及爾德堂最為年輕可靠的春藥藥師如今正身在南楚軍的軍醫房中行走,名為雷雙。
回來遣人一打聽之下,原來那名雷雙是寧城一名仵作。大概因父親教子嚴厲,不敢洩露會調配春藥的事情,一直是爾德堂中的秘藥師傅。
他卻不知道,這些資訊都是假造的。
爾德堂的對外當家朱鞣鎔早就認出了刻意偽裝的孫玉乾,也即通報了山莊。血網黑蠍與孫玉乾原本就有深仇大恨,卻沒有立刻清償。其實顏承舊和洪炎早就攝上了他,卻只是驅逐,依舊沒有趕盡殺絕。
並不是因為血網黑蠍懦弱,而是因為掌管決策的十老人尚沒有定下完全的計策。若是隻對付孫玉乾與司徒榮及兩人,難保餘下的司徒氏不會大肆報復尋仇。也因此,直至南楚與東齊舉國之戰的良機,針對孫玉乾與司徒榮及的陷阱才終於重重鋪展開來。實施者便是深入南楚軍營的梅若影。
孫玉乾繼續懵懂在安逸舒適中,頻頻點頭道:“那醫童可是叫做雷雙?”
王老打和陳伍相互看了一眼,藉著帳外透過的昏光看到對方眼中都是不解和茫然,才轉回低頭道:“回主人,小奴們不知道,當時沒曾問過。”
“算了算了,下次我自行去問,順便多拿些燒酒好了。”饕餮公子心情頗好,沒做計較,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
待得王老打和陳伍訥訥地離開,他低低笑了兩聲,又抬頭哈哈樂了兩聲。
孫俊傑壓抑地看著父親,鬱悶道:“你樂什麼?天天讓兒子去看你和姑父行房有那麼可樂?”
孫玉乾搖頭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