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開這麼久,開智的時候我倆又不在他身邊,就算我們囑他不得亂動,估計也是沒多大用的。”
聶憫撫了撫若影的額頭,不無遺憾地道:“如今長大了,要再和我們親,已經很難了吧。”
顏承舊立於一邊,聞言,想起一事,道:“其實若影不與兩位前輩親密,是有原因的。我曾聽他言道,他剛入青陽宮不久時曾溺水一次,雖然此後還保留著一些基本能力,但是以前的人和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聶憫愕然一下,問道:“那年他幾歲?”
顏承舊大約計算了一下:“十四十五歲的年紀吧。”
司徒凝香看向聶憫,低聲道:“正好是開智的年齡,所謂失憶根本就與溺水無關的吧。”
聶憫點頭:“沒什麼好奇怪的,當年我開智的時候也是如此,突然之間開闊清晰了很多,學過的醫術武功都還在,但是經歷的事情細節都忘得差不多了。”
顏承舊不知道西戧族的秘密,所以那些“開智”什麼的聽得他一頭霧水。
好在聶憫又想起一事,長長嘆了口氣。
“怎麼?”司徒凝香問道。
“我在想,這孩子十分有自己的主張。要是他醒過來,不知會不會前往戰場冒險。”
“這倒是個難題。”司徒凝香側頭想了片刻,正色道,“乾脆把他功力全部封起,五花大綁在床上好了。”
“……如果你想讓你兒子壓不住毒,血脈逆流而亡,那就這麼做吧。”
司徒凝香想到若影身上的毒正是自己當年製作的,心中一顫,沒有答話,而聶憫話才出口早就已經悔之不及了。
顏承舊卻差點忘了眼前兩位長者還是若影的父親,有些不管不顧地道:“二位前輩手下留情,要想若影出不去,委實還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司徒凝香和聶憫一同問道,繼而相視一眼,淺淺地笑了起來。
“他不經易容向來是不會外出的,如果將他手邊一切易容物品全部收走,再將他面上治斑的藥渣洗去,他在出去之前定然會大傷腦筋——而且就算出去了,也定然不方便行走。”
“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