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雙劍霓裳’則是七皇子的三宮之一孫鳳梅姑娘。”
“不知公子的意思是……”
“枰鈞還曾聽聞,當年在青陽宮宮主御下有共有三宮六院十八室,而位於十八室之末的司徒若影……”
劉辰庚穩住了呼吸,聽得對方續道:“……雖是司徒家的棄子,卻身懷一門絕學。當年泰山上兩曲笛音,就讓九陽教徒俯仰皆驚,潰不成軍。鄙雖不才,也常聽江湖人言道:若是能得司徒若影一曲,何懼九陽聖教的烏合之眾?”
聽到此,已知對方的惋惜為何而來,壓下不明由來的幾許倦怠,劉辰庚答道:“我也深有同感。可惜此人如今杳無音訊,生死不知。況且此次大戰,南楚軍並非全數都是九陽教徒,即使司徒若影在此,只怕也是收效甚微。”
“正是如此,鄙莊主因而對枰鈞言道,辦事不可只求捷徑。此番合作,只需我們雙方通力協作,必能勝得司徒無恥小兒。”
“既然貴莊提出了這麼誘人的建議,我若是堅拒,也就太愚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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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讓一名校官將鄭枰鈞一行帶去營房安置。送走了來客,壓下因適才談話而起的些許煩亂,劉辰庚屏退侍應的兵卒,便即召來了剛到駐地的冷厲雲一行。
冷厲雲與廖毅穿過會客廳,揭開側近的棉簾,進了偏廳中。正見到劉辰庚負手立於廳中,等著他們進來。
寒暄過後,冷厲雲便將這段時間在南楚的見聞一一秉來。
劉辰庚一邊默默地聽著,一邊在心中構築了大致的形勢。
來年春季的一戰,不論東齊還是南楚都已經準備經年,定是一場關乎國運的決戰。
南楚卻於此時秘密煉製了出現於上古戰爭中的不世奇毒,若不善加防範,恐怕東齊難免傷亡過半的危險。
想到此處,便轉眼看向剛剛移入偏廳中的那個木盒。
若是如鄭枰鈞適才所言,南楚會因司徒健被殺而提高警覺,那麼他就能比較容易預估到南楚用毒的時機了。
孫鳳梅目不斜視地看著師兄,憶起的是少年時期的點點滴滴。山崖追逐、溪澗習武,雖然已經是十幾年前有些發黃的舊事,卻也會戀戀不捨地將之珍藏回味。
師父滄雲老人最後將青陽宮交與大師兄掌管,並不是因為他排行第一,更不是因為他是東齊皇子。而是因為在師父的四名弟子中,大師兄最為果斷與狠辣。這是具備作為一宮之主所應具備的特質。
自她接掌三宮之職以後,沒少為青陽宮出力。而越是接觸得多,就越是不禁要為這位師兄傾心。在泰山之上,師兄總顯得沉迷於花前柳下。旁人不知道,還以為師兄只是個貪愛美色的宮主。可暗地裡,師兄卻為青陽宮拓展了勢力範圍不知凡幾。
她清楚地知道,師兄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他從來不會向別人傾吐苦水,卻在眾人的頭上撐開了一面遮風擋雨的大傘,揹負著青陽宮眾的命運。
有時下山辦事,在客棧打尖時會有評書先生來上一兩段。那些故事中無外乎古來美女愛英雄之類。那時便有些痴想,自己也算是個美女吧,師兄也算是個英雄吧,也難怪自己會傾心於他了。
可師兄這幾年卻有些鬱鬱不樂,有時雖然也爽朗歡笑,心卻像陷入了一個虛無的空洞裡。別人看不出來,怎能瞞得過她的心細如髮。究竟該如何,才能讓他從沉鬱中解脫出來,用心看上她這麼一眼、兩眼也好……
正作想到這,突然為自己的走神一驚,趕忙收束心思,仔細應答。
此時,作為白衣教使者的廖毅也已經講述完了在南楚所得情報。
劉辰庚稍一沉吟,當下便開始分配任務: “鳳梅,你與冷叔一同去查明群竹山莊的底細。若是能查得那個暗藏背後的莊主身份則更是為妙。”
說完又轉而對廖毅道:“如今白衣教既然與我方聯手,還請告知我林師弟的處所,是否需要青陽宮中支援,我也好作打算。”
廖毅曾是青陽宮中的侍童,微以躬身表示尊敬,口中卻答道:“我家公子如今已經潛入南楚軍中。他臨行時言道,白衣教自有所行動,他一人足以應付,宮主無需掛懷。至於具體所在,連在下都不甚了了,不便告知之處,還請宮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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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枰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