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灰衣人?”梅若影見他沒有再多的舉動,安下了心,思考也恢復得正常了。
“是的,以前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我和你父親……”說到此處,林海如無語望天了一陣,然後補充道,“我和聶師父是白衣教的執教,聶師父的兄長就是白衣教的教主聶憐——雖然按常理你應該叫他一聲大舅,不過教主非堅持是大伯不可。”
他又繼續說道:“這關係可真亂了,不管是大伯還是大舅,教主帶回來那位楚共,你可又該如何稱呼?舅媽?伯母?”
林海如越說越小聲,搖著頭嘆著氣地出去了。梅若影見他這樣子不由得好笑,遙遠的記憶潮水一般,就在以前,他書生習氣犯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莫名其妙就陷入了自己沉思的世界,然後就旁若無物地開始煩惱,也不知究竟在煩惱一些什麼沒有意義的問題——好在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倒讓他們這些俗人能夠欣賞到他極為難得的失態場景。
不過,梅若影也暗自慶幸,這一次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好在林海如沒有做什麼事,否則他可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門上突然又咚卡一聲輕響,拴又落了下來,顯然是林海如已經自沉思的世界中回來了,沒忘記把門給關上。
梅若影嘆了一口氣:“何必呢,這門閂上不上都一個樣。”
像林海如廖毅這些斯文人還會客客氣氣地用內力開門,要是來個顏承舊這種隨性成習的說不準就一掌把門給劈了,不入流的小賊拿把尖刀也能撬開。好在這個時候可說是民風淳樸夜不閉戶,這種門要防也就防一些有心偷香無膽竊玉的君子。
看來要讓七叔他們多多研究製作安全門和防盜鎖才行,否則以後要是住在一起,怎麼想都覺得很危險。
想到此處,梅若影心中一驚,繼而暖了起來,終於還是沒能跑掉,甚至已經開始做著心理建設。
也罷,事到如今,且走一步算一步,也總比事事逃避來得強。
門外又響起一聲輕咳,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