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以至於半年間便有數次被宮主的其他妻妾公子耍著玩,闖出了好些不大不小的禍事。
這樣的傀儡少年,宮主卻要封他為三公六院十八室之一。
冷厲雲當時曾反對過,後來才想通,這樣也未嘗不好。畢竟對於掌控欲極強的宮主來說,那個少年大概是最好的臨時玩偶了。再說十八室地位低下,隨時可以替換,他也便沒有再反對。
可是事情總有出人意料之處。半年之後那少年落了一次水,昏厥了一日後再醒來,似乎有些變了。
那年中秋,原本毫無感情的少年,直面著青陽宮上下人等,不亢不卑地向青陽宮主遞上了一張寫好的素箋,不數日,就成了宮主的貼身小廝。
對於他的轉性,不是大家都沒有懷疑。宮主與幾個在宮中管事的,都暗暗盯著少年的舉動。越是過了時日,就越是發覺這少年的不簡單。遇人不卑不亢,遇事不緊不慢,偶爾還會有一些小淘氣……他們觀察了許久,始終不見異動,才終於漸漸放下了疑心。
畢竟有哪個別有用心的人會特意轉了性子惹人疑心的?或許,他本性就應如此。初來時的些許木然,大概也只是因他不適應環境的驟變吧。
宮主逐漸露出了不帶掩飾的笑容,他與陳總管也逐漸接納了那個少年。可就在此時,又遇激變。
……
自那場血肉橫飛的突襲中留下命來的倖存者們都不會忘記那個少年。一杆橫笛,一襲藏藍寬袍,颯颯風中一曲吹響,原本是九死一生的爭鬥,便如此形勢逆轉。
而後便是離別,少年棄了一切恩怨,帶著一身傷毒獨自離去。
說起來,他還欠著那少年兩條命。一條是生死至交陳家旺的,沒有少年解毒,至交不會從毒王成名的劇毒之下奪回性命;一條是自己的,沒有少年那專破九陽教的兩曲笛音,他大概只能力竭戰死吧。不單隻他,青陽宮上上下下,都欠著那少年一份人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