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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知當不當責怪陳更,畢竟這樣的事我也曾做過,很清楚那種心理。

我家附近有一條小路。

小學的時候,家鄉還沒大搞建設的時候,那條小路四圍都是茂密的草地。所以附近的一家農戶就會把自家的馬圈在那裡養。

我放學的時候總喜歡繞道那兒,因為我很喜歡馬。

每次去,我都會找些它喜歡的草尖,手裡捧著滿滿兩大把去餵它。

看到它十分親近地靠在身邊放心地吃我手中的草,當時只感到十分開心,似乎花費時間為它挑草也是無比值得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再次捧著草尖到圈著它的棚子前時,卻看見它對我齜開了白森森的牙。

我十分害怕,退了兩步。它確立刻跟了過來,仍是齜著牙,為了跟上來,兩隻前蹄都已經跨入了馬槽上。

我拋了所有的草尖,在地上撿起一段枯枝,作勢要打,它才眼現懼色地退開。

以後,我再也沒去看它,因為十分傷心。

我不知道它怎麼了,明明這麼用心地對它好,它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想要咬我。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去大新楊家那裡學騎馬了,才從表姐楊捷那裡知道,馬兒見到要好的同類時,會齜牙咧嘴表示友好。

原來它是把我當成了十分要好的同類,是要表示它的喜愛與歡迎。

它只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了我。

而我什麼也不懂,就這麼拿棍棒威脅它,而後義無反顧地遠離它。

可當我知道了、後悔了,再回去看時,草地已變成了宅基地,馬棚也無影無蹤了。

……

也許,我在他眼裡也就只算是一條養著順眼的叭兒狗,對我好時可以無比的好;可當他發現我愧對於他的好了,也就可以絕情斷念了。

如今,我在他眼中已經是一條會咬主人的叭兒狗了。

憶•陳更•家事

14 憶?陳更?家事

我一直不知他的疑心會如此之重,即便對著前一刻風花雪月的人,下一刻便能起了重重的疑心,而後……

……在沒有而後。

當他親自執著烙鐵,揪著我的頭髮時,前塵往事已經幻滅。

“你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我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只是真的已經沒什麼好坦白的,就連他問了什麼也幾乎沒有理解,只是半睜著眼呆若木雞地看他。

終於,那烙鐵還是落在我的右臉上,狠狠地、牢牢地,在臉頰上燒炙起蒸騰的白煙,我知道那是烙鐵剛下去是蒸出的水汽;而後是黑煙,我也清楚,那是面板和面板下的組織被燒得變了質,冒出的帶著碳粒的塵霧。

我掙扎著要把頭抵在身後的牆上逃避那焦灼的烙,但是他把我的頭髮握得那麼的緊,緊得無法掙脫一絲一毫。

在他手裡昏過去又醒過來,短短一瞬間似乎是過了許多日夜,終於仍然是那無法抗拒的不適把我折騰得清醒。

“你究竟還傳了什麼訊息出去?青陽宮裡還有沒有你的同黨?”這個問題他問了許多遍了。

我只能搖頭,牙齒已經咬得幾乎要斷掉,才稍微抑止了那覆蓋到整個腦袋的激痛。

“好,非常好,難怪這段時日來能讓我青睞有加,”他惡狠狠地說著,“很有成就感吧,把青陽宮上上下下玩弄於股掌之間。聽說司徒家的人都很能忍,司徒公子,你的戲還要演下去嗎?”

見我不說話,他又自說下去道:“司徒家的人向來寧死不屈,可是你知不知道,司徒茂——就是你那個前些日子被抓的親戚,怎麼會把你供出來的嗎?”

“我不認識他。”我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

他看著我,從面具下露出的兩隻眼睛充滿嘲諷,說道:“其實也由不得你不想知道了,等下就輪到你了。”

說著,他把一隻手擱到我的左掌上,勁力微吐,我便感到那一種已太過熟悉的知覺。

我終於睜大眼睛悽楚地看他,嘴角微動,生澀地吐出一個字:“別……”

“你知道這是什麼啊,還真有趣,是怎麼知道的呢?……現在願意說了麼?”

“我已經都告訴你了。”

那股原本只是輕微蠕動的勁力陡然間增強,銳利如刀鋒,勢如破竹般灌入我左掌的勞宮。

我幾乎能夠聽到那森厲的破裂之聲,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他的真氣衝突之下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