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時行舟送伍子,風蕭蕭兮暢天涯。
尉遲三盅笑馬前,送友邊關共歲卒
四海行路無疆界,徑須沽取雪中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首《將進酒》是我中學時最喜的詩歌,李白的豪氣在詩中蕩氣迴腸。同是吟酒,已將竹老、林海如和我的幾篇小打小鬧比得沒了地位。
只是這裡沒有岑夫子,沒有丹秋生,也沒有陳王曹植,沒有平樂宴會,所以我也應景地改了幾句。
開始時只是緩緩淺唱,到得後來越發嘹亮豪邁,最後一個音節重重一頓,餘音嫋嫋,仿若黃河之水仍轟鳴於耳。
曲罷。
轉眼看向三老,竹叟已經感動不能自持,梅老笑吟吟地看我,松老則點頭道:“果然少年出英雄,我們無顏留於此地,但已經是不枉此行,也好回去覆命了。”
我微笑道:“前輩過譽。晚輩之所以能有此文章,只是因為想通了一個道理。”
竹老聞言大奇,巴巴地問道:“不知是什麼道理?竟能讓梅公子於文學有如此造詣?”他已經不像剛見面時那般冷冰冰的,雖仍對我用了敬稱,卻不疏遠,看著倒有些不習慣了。
我正色道:“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辭賦原是極好,但只要能表達筆者的心情,又何必拘泥於文法格式?我們又怎能因為那些死板的規矩,妄顧了文章的靈魂?”
話鋒一轉又道:“恕晚輩僭越,但宮主的尊父其實不必如此強求。須知船到橋頭自然直,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雖然學習辭賦能修飾人的素養,增廣人的學識;但畢竟有一得就會有一失。
“畢竟人生有限,人非萬能,不可能學什麼就精通什麼。我看宮主其實興趣不在風花雪月的文字功夫,如果硬逼他學,恐怕只會事倍功半。不如讓宮主自己研究自己所好,因循利導才能事半功倍。
“有一句話還請轉告宮主尊父,因材施教才是教養孩子的最佳方式。”
說完這番話,我越來越覺得那青陽宮主不再像初見時那般威嚴。雖然他應該已經二十好幾的年紀,可我卻逐漸覺得他越來越像仍需長者管教的頑皮小孩。
松老頭捋著長長的銀鬚,朗聲笑道:“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