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他?是因為他和皇帝的關係好還是因為別的?
而且,為什麼安一川偏偏這個時候有事來晏城?來了晏城卻不住在驚鳳樓在晏城南郊的分樓裡,反而住在這繁華的東市別院?要知道,東市這邊住的可是以朝廷官員居多啊。
這麼多的疑問,難道一切真的只是湊巧?若她會相信,便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了。
似乎有些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只是她不能接受,拒絕承認罷了。
不過,傳言中來自商國又葬身火海的女人指的是她吧?想不到,她也能做一回魅·惑皇帝的紅顏禍水,雖然傳言被篡改的面目全非,但好歹她這個人物是確實存在過的,而且凌風華對她確實很好。
可是,晏城都鬧成這樣了,為什麼凌風華還不出手製止?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會引起群眾的暴動也說不定,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極有可能會顛覆了他的江山啊,這傢伙在想什麼?該不會真的如傳言的那樣,被“那個女人”的死打擊到了吧?
唉!真是讓人擔心啊!
若日後他的江山被顛覆,而她夏景瀾就是那條“導火索”的話,她該用幾生幾世來贖罪?
災星啊災星!夏景瀾,你果然是一個只會給與你接觸的人帶來災難與毀滅的人!
端著食盤的手已經麻木,縱使瓷盅光滑如鏡,也無法在這漆黑的暗夜裡反射出半點光亮。
皮蛋瘦肉粥,已經涼了吧,這是她唯一做的拿手的,如今看來,他是沒時間吃這東西了。
走至一處枯了的花草從邊,她想順手將瓷盅裡的粥倒掉,卻敏感的瞥見不遠處的樹上一抹黑影竄起,一縱身便已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她身側,一身緊窄的夜行衣完全的融入了四周的黑暗中。
夏景瀾抬手揉了揉眼睛,想確定那裡是不是真的站了個人,可當她再次放下手時,模糊的身影已然如鬼魅般消失不見了,連氣息都沒有留下半分。
暗夜裡,只有冷風透體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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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親們,前些天被一些事耽誤了,沒更,今天開始會保持下去的,也儘量把落下的補回來,再次說聲:對不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拱手天下的釋然
同樣陰冷的夜,黑暗如密不透風的囚牢,傾覆盡整個天地,而暗夜裡的皇宮亦如一座奢華的囚牢,囚禁著裡面錦衣華服寂寞的人。
作為皇帝寢宮的九龍殿本該執燈如晝,以象徵帝王的無尚榮華,然而,今夜的九龍殿卻是隻在書房裡隱隱透出微黃的燭光,平日排起長隊等待傳喚伺候的宮人更是連個影子也看不到。
偌大的龍案上只一盞燈火獨自搖曳著,映出旁邊一手執書一手把玩著空酒杯的男人俊美消瘦的臉,他微微斜倚在寬敞的軟椅上,散漫的摸樣失盡了往日帝王的威嚴與霸氣,更像一個沉浸在書香美酒裡的詩人。
門被輕輕叩響,燈下看書的人頭也沒抬,只扯了唇角淺笑,似有些無奈,揚聲道:“進來。”
進來的人一身白衣侍衛長的打扮,長年面無表情的臉上隱著深深地憂慮與焦灼,走至桌案前,他俯身行禮:“屬下參見皇上。”
“唉~冷言,說過多少遍了,都到現在了,且又沒人,就不要行此大禮了。”燈下看書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下屬。
“皇上,禮不可廢,而且,不管到什麼時候,皇上永遠是皇上。”跪在地上的侍衛長語氣冷硬堅定,更像是刻意強調著什麼。
“好好好,你且先起來吧,”凌風華頭痛的撫了撫額,他都改變了很多,為何這冷言還是那般刻板?瞥了眼恭敬地站至一旁的侍衛長一副不安的摸樣,他隨手倒了杯酒,漫不經心的開口:“又出去了吧。”
“……是,”侍衛長略一沉吟,便又跪在了地上,以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說道:“皇上,今晚六王爺又去見驚鳳樓主了,而且,宮外百姓間流傳的謠言已經到了幾乎全城全國皆知的地步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起了暴動,對於這些,皇上為何總視而不見,也不制止?您明知道謠言是六王爺散佈出去的,也知道他已和江湖組織驚鳳樓勾結,準備某朝篡位,皇上,難道這江山真的比不過一個離妃娘娘?”
冷言咬牙看著凌風華的眼睛一口氣說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對主子提出質疑,並且以強硬的姿態質問的語氣,可事態已嚴峻的幾乎不可挽回的地步,江山都要顛覆了,為何他還能如此平靜,甚至比以往更清閒?
真的是因為離妃還是別的?他依然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