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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身,領著四家子弟浩浩蕩蕩的迎到了院門口,但面對這這般熱鬧的陣勢,五老卻是面色鐵青的徑直回了房,就連他這位相公也沒招呼一聲,且是入房之後就沒再出來,任那家子弟去請,都是碰的灰頭土臉。

出事了!

“知禮,你來”熱熱鬧鬧的出迎變得一片冰涼,崔元綜招呼了鄭知禮一聲後轉身回了正堂,後面那些個四家子弟默默的跟了進去。

正堂內,同樣是一臉青灰的鄭知禮將酒肆內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隨著他的敘說,滿堂四家子弟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尤其是當鄭知禮說完最後一幕屏風倒地的景象後,四家子弟就如同被人劈面抽了一耳光,年輕些的臉上當即就火辣辣的了。

八老是崔盧李鄭四家共同的老祖宗,此前因八老重車進京的威勢,四家子弟享盡了無限榮耀,一併還有多人,包括鄭知禮在內皆是加官進品。可以說此時在京中,八老就是四家的旗幟,也是四家的臉面。

而今這五位老祖宗遭遇此事,尷尬被當眾扒下褲子的又何止是他五人?整個四家子弟無一不感同身受。

鄭知禮方一說完,正堂內頓時就是一片的群情激憤。

鄭知禮伸手壓住眾人,向崔元綜那裡靠了靠身子,“崔相再這樣下去真是不成了……”

其實不用他說,崔元綜也知道再任由情勢如此發展真是不行了。

八老其實就是整個四家的縮影,四家在北地士林之所以享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靠的就是數百年積累下來的聲名,這聲名就是聲勢,也是四家最有力的依仗之一。

以前四家也有過聲名土的危機,但憑藉著堅實深厚的人才積累,四家一一度過了這些危機,並使聲名愈發的響亮,以至於北地聞四家之名而心悅拜服。;

而今從襄卅天生出一個怪胎唐松,自遇到他一來,四家之聲名可謂是迭遭打擊,由崔蒞到崔凝,再由鄭知禮到如今的五老,若任由這種情勢再惡化下去,身為四家二十餘年來的第一位相公,不說對別人,便是自家老祖宗那裡都沒法交代了。

見崔元綜臉色沉凝下來,盧明倫心底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怪之怪那唐松每一所出必是驚世之作,任四家人多勢眾,卻在最擅長的文鬥上卻怎麼也壓不住他,奈何,奈何啊!

四家號為詩書傳家,如今卻在詩之一途被人壓的喘不過氣來,這……這不僅是讓天下人恥笑,更是祖宗蒙羞,愧對先人哪!

在這一條上翻不過身來,欲重振四家聲威,徹底壓住唐松又談何容易?

就在盧明倫彷徨無解的時候,正堂中傳出一聲輕咳,崔元綜沉聲道:“空言無益,爾等雖分屬不同職司,不同衙門,卻同屬四家子弟已多的也無需某再多言前些日子交代你們的事情這就做起來吧……”

此言一出正堂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振,眾子弟還要再說什麼時,崔元綜擺了擺手,“這就開始,去吧”

眾子弟無言退散,正堂裡便只留下了鄭知禮、盧明倫等不多的幾人。

盧明倫走到崔元綜身邊坐下,“崔相,正如你前些時所言,無論通科還是清心莊皆是經過陛下首肯的,而今我等如此行事定為天子所忌……”

“某本不欲如此,然情勢至此已傷及我四家之根本,也就容不得我等再無動於衷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君子有所不為卻也有所必為……”崔元綜冷冷一笑,使得他整個人看來更加的冷硬,“通科也好,清心莊也罷,細察其由來,無一不是衝著我士族的根基處用力,若一味容讓下去,不啻於養虎為患。

通科也還罷了,清心莊與唐松這次就一併了結了吧“

“崔相說的是,了結了清心莊與唐松,那通剩自然也就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名雖存而實亡矣實是一舉三得……”

看了看接話的鄭知禮,盧明倫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此事二位少兄多操些心……”崔元綜站起身來,“既然要做,就要讓人看看,四世家除了聲名,還有不容任何人低估的實力。行事麻利些,清心莊之事就速戰速決吧,惟其如此後面的麻煩反經會越少……”

盧明倫與鄭知禮等人起身相應,崔元綜向幾人點點頭後,便出房去了

隨著發生在馬老三酒肆中的鬥詩之事沸沸揚揚的傳開,繼迷思園詩會後第二次爭端中,唐松再次完勝。

相較於這次的結果,士林乃至民間更關注的其實是另一件事情:以一人之力挑戰八老,獨抗四大世家,唐松不僅沒有像許多人想象中的那般迅速隕落,反而一勝又勝。這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