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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對沈思思與如意娘兩人的說法真是千奇百怪,角度更是五花八門,其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程度其實跟後世沒有太大的區別。

時間在變,朝代在變,有一些東西卻是亙古不變的,比如:愛八卦!

市井百姓們針對此事的議論既散且亂,而且議論的目標也主要是在沈思思與如意娘身上。但士林之中議論此事的角度卻是高度集中,關注的人物也與民間百姓截然不同。

如意娘居然輸給了沈思思……

真的!噢,那是文章四友中的那位出手了?

沒有?

那是沈雲卿從大理寺放出來了?

還不是?

不對呀!陳子昂陳伯玉那是從不摻和這等事情的,難倒這次破了例?

也不是他!仁兄,你這是……開什麼玩笑?

這六位不出手,普天之下,方今詩壇還有誰堪與宋延清爭鋒!

有這位學士大人在背後撐著,如意娘怎麼可能會輸?;

鄭府壽宴後的幾天時間裡,這樣的對話在神都士林間,在那些個士子們最喜歡聚集的茶肆酒肆裡不斷重複,再重複。

於是當日壽宴上的那兩首作品便以風一般的速度傳播開去,無論是《靈隱寺》,還是那首唐人不太習慣的《蘇幕遮》

細細品鑑,乃至於將兩首作品拆開了揉碎了一字一字咀嚼過後,士子們不得不承認,那《蘇幕遮》的確是比《靈隱寺》要好。而這首《蘇幕遮》也的確不像是出自那六位的手筆。

眾所周知,那六位,尤其是文章四友及沈雲卿都是以律詩見長,從不曾涉獵過曲子詞。至於陳伯玉雖然有過歌行體,但曲子詞也是從不曾碰過的。

當整個士林終於接受了這個石破天驚般的意外之後,眾人關注的焦點便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沈思思背後的那個人身上。

是誰硬生生的壓了宋之問這一局?

在背後為沈思思掌筆的人究竟是誰?

在整個士林都被這個問題鬧的好奇心十足的時候,歌舞昇平樓中終於傳出了經沈思思親口確認過的訊息。

這個“誰”名喚唐松,乃是由山南東道襄州赴京計程車子。

於是,襄州唐松就如同之前的哪一首《蘇幕遮》一樣,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神都士林。

書房、會客的花廳、讀書人聚集的茶肆酒肆,借宿士子們集中的各寺觀僧舍雲房,這個名字口口傳揚,不斷的被提到,不斷的被記憶。

士子們議論著這個唐松之餘,也不免疑惑。

襄州?那倒是個人文薈萃之地,但這個唐松確是沒聽說過呀。

左打聽,右打聽,身邊的讀書人圈子裡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於是,新的疑惑也就隨之誕生了。

這莫非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畢竟愚者千慮,也有一得嘛!

隨著這件事情談論的越多,類似的置疑也隨之喧囂塵上。

當然,士林中也有一些人是迫不及待的接受了這個本來不太好接受的結果。這些人當然不是對唐松有多少好,他們只是不喜歡宋之問而已。

詩才雖高,卻太汲汲於權位富貴,巴結權貴甚至有些無所不用其極。對宋之問品行的詬病在後世已成定論,這時計程車林也多有認知,所以其人詩名雖盛,在詩壇的地位雖高,但在士子間的風評卻的確說不上好。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士子會對此事發出大快人心的感慨了。

就在此事熱潮未熄,許多人對宋之問指指點點,眾多對唐松的置疑也喧囂塵上之時,兩人藉助如意娘與沈思思幾乎是同時發力。

在短短二十一天的時間裡,如意娘與沈思思以平均三天一首的超快速度不斷推出新的歌詩。

一個是不變的格律謹嚴的律詩,一個是同樣不變的語言與意韻都美到讓人心醉的曲子詞。

二十一天,新老大花魁,這是一場巔峰之戰

這場連續二十一天的對決讓整個洛陽城都為之騷動,興藝坊的人流量在這段時間暴增一倍不止,尤其是如意樓及歌舞昇平樓更是一座難求。

結果再次讓無數人唏噓不已。

二十一天,七戰

沈思思七戰七捷,一掃之前的頹勢,吐氣揚眉!

而今,興藝坊已有多家青樓公開發聲要求行會重新評定大花魁車之歸屬。晉位成功不過數月的如意娘岌岌可危。

沈思思七戰全勝,不僅徹底蕩平了士林此前喧囂塵上的置疑,也使襄州唐松的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