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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呀,我遇見新人類了。”喜鵲一臉興奮的樣子,“她和我同名同姓,一個模樣,不,應該說像媽年輕時的縮影,那種絕色之美,沒法形容。”

“是嗎?”牛郎這才注意到半年不見的女兒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覺得就像中國作家們描繪人間四大美女的那種傾國傾城,“是不是像我的寶貝女兒一樣,達到了羞花閉月沉魚落雁的完美之容了!”

風雲人物(12)

“謝謝爸的讚美,可是女兒說的都是真話耶。”喜鵲忙把天橋遇見喜鵲的情形說了出來。

“真有這種事?”牛郎臉上的表情微變,“你沒有看花眼吧。”

“絕對沒有,你以為我跟老孫學的火眼是白練的呀……”

喜鵲兩眼微紅,她跟孫悟空(齊天大聖)暗中往來,這事牛郎織女都是在鵲橋相會的背景下同意的,老牛失手被擒的一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懷的。

那是個神龍莫測的時代,他和人類的童年,是“神”的世界——天上有萬物(民)景(敬)仰的太陽神(玉皇大帝)和群龍(雄)之首的銀河大神(宙斯),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不同的是,前者為(古希臘)上帝與雲母所生;後者為(中國)龍王與風母所生(閻王和羅剎是地獄和冥國的統治者,請看《西遊記》原著;與之相應的古希臘神是阿瑞斯、波寒冬、哈得斯,在這裡姑且不提)。

他與人類的少年時代,是堯舜禹(禪讓)和江山美女(易位)的世界——贏政(秦始皇)、劉幫(漢帝)、李世民(貞觀之治)、趙匡胤(脫袍換位)、成吉思汗和朱元璋的(清明)世界(包括武則天的至尊紅顏與慈禧太后的垂簾聽政),都是中國歷史潮流中的一面反光鏡。此外,愷撒與龐培的世界,查理大帝和黎塞留的世界,伊凡雷帝和彼得大帝的世界,亦是名垂青史。

風雲人物(13)

再以後,人類逐步走向成熟。神與龍,已不能主宰整個世界;帝王和英雄,也不再是“神龍”教的人物。拿破崙依然是英雄,依然稱帝,但他已不是天然貴族,而是來自科西嘉島的無名青年(他手下所向披靡的將帥們多半來自平民百姓——騎兵元帥繆拉是馬車店主的兒子,布隆元帥曾是排字工人,則西爾元帥當過理髮師,茹爾丹元帥是小販,朗恩元帥是染色工人,古維昂•聖西爾元帥是個演員等等)。

在這裡,值得單獨(元)一提的是,中國歷史上有個自稱了81天的土皇帝(袁世凱),因賣國求榮,某報(刊物)曾擬一上聯徵對,評選結裡,如下對聯獲獎:

或入園中,拖出老袁還我國

餘行道上,不堪回首問前途

這是一對離合折字聯,此聯所以獲獎,就在於它折字自然,表意巧妙:上聯繁體字“國”的框內為“或”;繁體字“園”的框內為“袁”字;讓“或”字進入框內,拖出那個“袁”字(即拖出那個竊國的袁世凱),從而還我人民的國家。下聯同法(樣),也是在“餘”字、“道”字、“首”字和“途”字上做文章:“餘”行在“道”的“辶”上,去掉“首”字(不堪回首),則成為“途”字。全聯語意雙關,辛辣地揭露了袁世凱的罪惡行為,如實地表達了當時人們的不安心情。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一時間,牛郎思潮起伏,沒有聽清喜鵲再說些什麼,大腦中更具有說服力的是——當代世界,天下太平,是“我”和“我們”組合的世界,是“人”為“人民”服務的世界,是“我”和“人民”與“我”為“人民”當家作主,共同實現和諧社會的世界!

風雲人物(14)

“今天你好嗎?正在想我吧,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當牛郎從一陣音樂鈴聲返過神來時,發現喜鵲不知什麼時候在他的懷抱中睡著了。鈴聲是她放在床前書桌上的七彩手機裡傳來的,牛郎正想伸手去接,忽然腦門冒出一個類似自己的聲音:“喂,偷聽別人電話是不對的,叫她本人來接,好嗎?”接電話也算偷聽,牛郎有種欲說還休的感覺油然而生。但他還是按大腦的指令推醒了喜鵲,說:“寶貝,天亮了,有你的電話。”

“爸爸早。”喜鵲起身開啟手機,餵了幾下,說房內訊號差,跑到外面接聽去了。

喜鵲剛走,掛在床頭的電話鳥嘀嘀響了,牛郎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網友女媧的號碼。

“是女媧呀,你在哪裡?”

“剛下天涯 ,現在在海角。”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你和老伴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