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荒帶來的四人經此一役已是重傷在身,馬朝風卻並未斬盡殺絕,畢竟同屬人族,兩者之間還沒有太大的仇怨。
尤其是此人的背景極深,若非必要,馬朝風不願過多牽扯。他的目的,依然還是放在那金色卷軸身上。
無戒和尚與刑荒的戰鬥愈發激烈,兩人大開大合的戰鬥激起的餘波可謂聲勢巨大。哪怕是相距極遠,也可以感知到此地的動靜。
“怎麼,我們的聖子怎麼有些力竭了?”見刑荒越打越是心驚,無戒故意嘲諷道。
“禿驢你別得意!”此刻他的確有些騎虎難下,說到底,他還是太小看了無戒的實力。
可事到如今眾人已經撕破了臉,再去解釋已經沒有意義。尤其是他帶來的四位隨從,此刻正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裡。
他的四位隨從共同構築的戰陣實力他自然瞭解,即便是他,也極難將其破除。可如今,卻被兩位名不見經傳的修士毀去。
要知道他之所以敢於來此擊殺金色能量體,就是倚仗著這戰陣之力。可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這樣看來,不遠處的那兩位,說不定實力也是極為恐怖。倘若他們也出手的話,那…
此時的他,心中已經有了退卻之意。
無戒和尚看出他優柔寡斷的樣子,當即冷笑一聲,只見一招佛掌普度世間照,當即使得他的元嬰法身震顫不已。
顯然,他如今的真元之力已有不濟之狀。
二人負手而立,無戒一臉淡漠,還有幾分不屑。
可刑荒,如今再也沒有先前的不可一世,此時他的眼神極為陰厲,好似這個結果難以接受。
“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看來也不過如此。即便在一些大的宗門世家當中,你這個所謂的聖子也是墊底般的存在,更不要說其它一些隱世勢力…”
無戒此時可謂是殺人誅心,區區數語便讓他的眼神更加陰鬱。
“你也別得意,此次我邢家認栽,待出了這封魔圖冊,我們走著瞧!”刑荒聖子顯然有些不服,當即放下狠話。
“這樣說來,我是不是不該放任你離開?”無戒冷笑一聲,真元再次湧動。
“哼,你真以為佔據些許上風,就能留下我?”他不由嗤笑一聲。
“我一人留不下,倘若是我們三人呢?”他努了努嘴,指向後方兩人。
這時刑荒才發現,兩人不知何時與之呈掎角之勢,恰好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他的臉色此時有些陰晴不定,因為這番場景在動手之前,他著實沒有預料到。
此時,若是他一人想走,幾乎擁有九成的把握。
可是他此行還有四位修習戰陣的家族元嬰長老,倘若將他們捨棄獨自逃離,一旦被人知曉,他這個聖子的位置必然不保。
因為不會有任何一個族人,會支援一個捨棄族人臨陣脫逃的領袖。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惹下的事端。
“你們,想怎麼樣?”最終他還是沒有拿家屬修士的性命開玩笑,但是語氣有些服軟。
“我們並不想如何,倒是你上來便搶奪我們的機緣,如今那道金色能量體不知道逃往何處,你說應該怎麼補償?”
“此地金色能量體並不算太過稀少,你們可以再尋找一番…”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就請聖子將拘來一道,用來換取你的四位家僕的性命吧!”無戒冷笑。
“你!”他漲紅了臉,可他也知道自身的實力,先前為了獲得這一道金色卷軸已是不易,如今僅以他一人之力,想要拘來一道金色能量體,無異於痴人說夢。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轟隆之聲,眾人皆是實力不凡之輩,當下便察覺到有大量危險氣息正在臨近。
“恐怕你只有極短的時間去做決定了,否則你這家族長輩的性命,就……”
無戒和尚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佛家子弟,對於這類人根本就沒有太多憐憫之心。此刻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以暴制暴。
這一點,馬朝風很是喜歡。
最終,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刑荒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般將一道金色卷軸扔向無界和尚。
卷軸一入手便知真假,無戒和尚在得手之後,當下微笑著點了點頭。
見狀,鍾離千智也是散去四人的靈魂枷鎖,任由他們懷著重傷之軀向刑荒遁去。
五人剛剛相聚,刑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掏出一道法器率眾遁空而去。顯然,他們也懼怕無戒臨陣反悔,以那幾人的狀態,必然是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