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在馬朝風嘔心瀝血不知疲倦的修煉之下,天之槐的靈魂融合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他如今的靈魂之力已經完全恢復至全盛狀態,只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往後他偌大識海中的靈魂力量便將全部轉化為天之槐。 他將沒有絲毫靈魂之力,僅存在一株天之槐,那可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看來日後天之槐的成長程度,將直接決定了我的靈魂強度,想想還真是有些期待…” 就在這時,馬朝風識海中猶如朝陽初升,陽光灑落大地,點綴著槐葉淡淡的金光。天之槐變得恢宏大氣了許多,整個枝葉全部擴散開來,無數的根鬚開始紮根在此。 如此變故讓他的靈魂之力有了細微地變化,他的心中好似也有了牽引。 鍛魂天書那一頁金箔紙懸浮在上,好似自浩瀚虛空而來,直接化為了一枚樹心落在天之槐的中心位置。 放眼望去,天之槐如同一個孤獨的行者,在荒涼之地吐露著來自荒古的氣息。 大片的動盪也讓馬朝風的劍意空間也產生了不小的波動,好在離之較遠,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不過原先黑暗的識海如今是朝霞滿天,青紅之力也變得格外顯眼,讓馬朝風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 “難道這鍛魂天書,原本就出自於天之槐?難怪絕心說世間只有一人可以修煉,難道也只有這孤品天之槐麼…” 興奮之餘,趕忙動用他些許靈魂之力,只見一股從未有過的威壓顯露,與原先的感覺截然不同。 “難道這便是地境靈魂?”馬朝風根本沒有參照,僅僅從古聰身上隱隱感覺過地境靈魂。如今他自身的靈魂之力有如此變化,倒是讓他一時犯了難,根本不確定它目前處於什麼層次。 調動了一番靈魂之力,比起先前的靈魂之力的確強悍了許多,但有沒有真正踏入地境,怕是隻有找到古聰才知曉。 不過在這之前,他想要看看這靈魂之力對於火焰的操控程度如何。只見他藥鼎一出,打算出手煉製一枚天元丹,感受下融合之後靈魂之力的操控性。 果然,成丹後的天元丹近乎完美,最大程度地利用完天元仙藤的全部藥力。 “這便是古閣主所說的那一絲造化之力?”馬朝風驚歎之餘,總算是放下心來。 自他甘冒奇險融合靈魂之後,兩年的時間終於讓他走到了這一步。 如今的他,可謂是宛陵郡名副其實的煉丹第一人,哪怕是風林大師恐怕也是遠遠不如。 說起來,風林那頁神農典依然安靜地待在天之槐根部,如今只要馬朝風願意,可以輕而易舉將其帶出。只不過天之槐既然有意如此,想必有它的道理。 原先承了他的人情,馬朝風也沒有一絲把握煉製陰陽造化丹。只不過他有三階延壽靈杏的存在,可以讓他再等些時間。 可如今若是他的靈魂之力機緣巧合之下進階地境,想必成就自身五階煉藥師也要不了多久,便可以讓他如願了。 花費了幾天穩固境界,馬朝風出關了。剛一出關,他的整個人似乎都精神了許多,容光煥發。 古聰則像是一個耄耋老人,一直枯坐在小榭之中擺茶弄鳥。今日,也依然如此。 隨著馬朝風的到來,原本無神的眼眸似乎是感知到什麼,竟然直接站了起來。 他目光如炬,似乎要將馬朝風整個人都看透。在感知到一股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氣息之後,他稍一愣神,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李良啊李良,你怕是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找到一個如此妖孽吧,哈哈哈!”他望著馬朝風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寶玉。 作為元嬰大修士又是五階煉藥師,馬朝風的靈魂之力稍一外放,實力自然掩飾不住。可當古聰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靈魂之時,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在他的印象裡,向來只有元嬰修士才有極少數可能擁有的地境靈魂,如今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一位金丹修士身上,那淡淡地靈魂威壓絲毫做不得假。 不得不說,此事顛覆了他的認知。 “古閣主,你也不用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吧…”馬朝風在他跟前坐下之後打趣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成功,但這一次聖丹閣大比,怕是會引起驚濤駭浪了…”他狂喜之餘,不免有些擔憂。 “閣主的意思,會有人藉此對我出手?” “這個自然不會,至少在聖丹閣之內我定能保你周全。只是你如此駭人聽聞的煉丹天賦,怕是會讓某些人坐立不安啊…” “我僅僅是一名聖丹閣修士,應該還入不了他們的眼吧!”馬朝風心存僥倖地說道。 “若是平常你自然不會,可是你別忘了你隨後還要上武道山問劍,如此一來,怕是你的身份就難以掩飾。你也知道一位五階煉藥師擁有多大的號召力,你還覺得天武帝國對此會無動於衷麼?” 馬朝風沉默了,他自然知曉木秀於林的道理,可讓他就此放棄這好不容易一次的機會,卻是有些捨不得。 如今他的劍意正處在第三境頂峰,隱隱有向第四境劍勢境蛻變的趨向。也許抓住這問劍石上的那一抹意境,就會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