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千剛剛動手,馬朝風便察覺到此人靈力波動異常,似是剛剛突破元嬰不久,境界尚不穩固。
無戒和尚也附和道:“也許他並非志在擊敗鐵甲天鱷,而是想借此次戰鬥鞏固自身境界。”
兩人交談之時,天仙樓內巨大的擂臺上,二人已然全力以赴。
鐵甲天鱷本就怒不可遏,又見有人類闖入自己的領地,得如同被激怒一般更顯狂躁。
它鐵尾一掃,風刃劃過,猶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
吉千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催動元嬰法身與之抗衡。
然而,交手沒過多久,實力差距便顯露無遺,吉千隻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數十息後,他的刀法漸漸凌亂,敗象漸顯。
他的自信心似乎受到重挫,惱怒之下,他將刀柄一橫,一道火龍之焰如火龍騰空,直撲鐵甲天鱷。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火龍如炮彈般撞在鐵甲天鱷深褐色的鐵甲上,濺起漫天火花。
硝煙散去,鐵甲天鱷竟然毫髮無損,其防禦之強,令人咋舌。
或許是沒想到眼前的人族竟敢下如此狠手,鐵甲天鱷的鐵尾如怒龍擺尾般掃過,瞬間形成一股深色旋渦,將吉千緊緊困住。
緊接著,它張開那銳利異常的巨口,如黑洞一般,欲將面前之人一口吞噬。
生死關頭,吉千再也無暇他顧,將全身真元之力盡數注入元嬰法身之中。
只聽一聲清脆的爆響,他那淺黃色的元嬰法身竟然出現絲絲裂痕,而吉千本人也被震退,狂吐一口精血。
鐵甲天鱷絲毫不給對手喘息之機,如餓虎撲食般猛撲上去,正欲進攻之時,只見吉千手中令牌光芒一閃,整個人如流星般瞬間傳送出去。
顯然,他已放棄這場戰鬥。鐵甲天鱷眼看著到嘴的獵物不翼而飛,憤怒得如狂風暴雨中的大海,巨大的身軀開始瘋狂拍擊那堅固如城牆的湛藍色光幕。
可惜的是,即使它實力強大如妖神,也對這無堅不摧的防禦法陣無可奈何。
遠古天鱷的實力令人恐懼,其威勢如泰山壓卵,當場震撼眾人,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再次出手。
剛才出手的吉千本想借此機會磨礪自身境界,卻不想讓剛凝聚不久的元嬰法身受到重創。此事,真是有些得不償失!
就在馬朝風準備起身出手之時,又一位老者如旋風般當先站了起來。只見他步履穩健,如蛟龍出海般徑直踏入那湛藍色的光幕之中。
“這不是彭家二長老嗎?沒想到他也對此感興趣。”有人當即認出此人,驚訝得合不攏嘴。
“是啊,這彭青海踏入元嬰之境已過百年,雖然仍處於元嬰初期,但其實力卻如淵渟嶽峙,絕不是吉千之流可以望其項背的!”
“剛才吉千連讓鐵甲天鱷受傷都做不到,也不知道這彭長老能做到什麼程度……”
“看來這天仙樓以這妖物坐鎮,真是信心滿滿,認為沒有一位元嬰修士能夠單獨擊敗它……”
“是啊,你看今日的盤口,無一不是買鐵甲天鱷勝利,看來這天仙樓要藉此大賺一筆了……”
“那也沒辦法,如今天仙樓親自坐莊,鐵甲天鱷勝的賠率是五賠一,反之則是一賠五,換作是你,會如何選擇呢?”
“這我可不管,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我今天就賭它了!”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彭家二長老彭青海已經與鐵甲天鱷交上手,激烈的戰鬥竟然震得湛藍色光幕微微顫動。
顯然,此人實力之強,遠非剛才的吉千可比,就連鐵甲天鱷也變得謹慎起來。
馬朝風二人密切關注著場內的戰鬥,不得不承認,這彭青海無論是真元的雄厚程度,還是靈術的威力,都遠超吉千。
尤其是他那凝練多年的元嬰法身,防禦力驚人,竟然能夠硬生生地抵禦住鐵甲天鱷的鐵尾攻擊。
美中不足的是,彭青海的攻擊力稍顯不足,無法完全破開鐵甲天鱷堅如磐石的防禦。
一人一妖激戰了半個時辰之後,彭青海的真元之力損耗嚴重,繼續戰鬥下去,他有受傷的風險,只得無奈退出戰場。
鐵甲天鱷同樣消耗極大,身上還殘留著些許輕傷。見此情形,天仙樓立刻選擇暫停。
只見一位高階馴獸師突兀地出現,不知使用了何種神秘法門,鐵甲天鱷的傷勢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原本有些萎靡的氣息瞬間變得旺盛起來。
“這天仙樓真是滴水不漏,絲毫便宜也不讓人佔,看來車輪戰也是徒勞……”無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