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臉上血色盡失,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此地會有人能破了他的元嬰靈體,導致他最大的秘密暴露於眾。 也許,這也會是致命的秘密。 血靈甲作為與血靈幡齊名的魔修標誌性物品,任由他使盡手段也無法洗脫。尤其是還有無數目光親眼見證,他更是沒有反駁的空間。 “我會將你抽筋剝皮,作為你的獎賞!”秦天不愧為一尊元嬰修士,知道此事必然暴露無遺,當即決定採取斷然措施。他不再糾結去掩飾,而是要在天武帝國武陵軍趕至此地之前,將眼前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沒有了絲毫顧忌,他的手段更加兇悍了許多。幾乎每一招之下,都會讓馬朝風氣血翻湧疲於應付。若不是他的煉體驚人,怕是早就被生生殉爆。 即便如此,馬朝風此時的傷勢也是著實不輕,與先前可謂是大相徑庭。但能以金丹大圓滿的實力與之糾纏這麼久,他已經足以自傲。 更重要的是在他強橫的劍意之下,秦天身上竟然也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傷勢。這對於一位元嬰修士而言,簡直不可接受。 不過這一切,事到如今怕是要落下帷幕了。隨著一道雄渾的氣息破空而來,秦天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已然失敗。 不用想,這必然是武陵軍的元嬰強者。若是他不暴露魔修的事實,怕是他們根本不會去管,可如今,形勢卻不一樣了。 憤恨之餘,他深深地望了此人一眼,大手一揮一副靈舟出現,勒令秦家修士立即撤離。 大多數的秦家修士還處在茫然狀態,幾乎是被人裹挾著離開,由於事發突然,秦家修士為此也遭受了極大的損失。 雲層之上有一道孤寂的身影,正默默注視著此地的一舉一動。當下眼眸一閉,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秦天真是不堪大用,枉費我為此付出了巨大代價助他結嬰…” 不過,他望著那道年輕的身影,緊握拳頭心中有股衝動甚至想要親自出手滅殺。 “血心,你還不走?是想與我切磋一番?”一道身影毫無徵兆出現,對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怎麼來了?” “這是你該問的事情麼?” 血心眼眸一寒,最終還是忍住了手中的衝動。 下方秦天剛剛祭起靈舟,天武帝國的元嬰修士便到了,打眼一望正是雷王。只見他稍微一感知周邊殘留的氣息,當下便明白魔修並非虛言。可人已離去,只能待日後算賬了。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馬朝風,看的馬朝風心裡有些發毛。雖然此刻他想要去儘快療傷,可雷王到場,他只能生生將傷勢壓制住。 “就是你,破了秦天的靈體發現了這個秘密?”雷王有些意外地問道。 “僥倖而已…”馬朝風平淡的話語,似乎在說一件與他不相干之事。 兩人曾經在陽山之戰是打過照面,可時過境遷加上如今馬朝風氣息變化不小,想必他已經很難記起這個小人物。 似乎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一介金丹修士竟然能與秦天這一元嬰修士過招,倒是讓他高看了幾分。 顯然,如此強大的金丹修士天武帝國已經很少聽聞。 就在雷王佇立當場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謝靜宜率大批武陵軍趕至。自謝靜安迴歸元宗之後,此地便是交給了他族弟駐守。 秦天是魔修的事實,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枉費天武帝國萬寶閣中的那一枚化嬰丹,竟然成為了資敵的良藥,不得不說真是一種諷刺。 更遑論若不是出現變故,怕是馬家也會盡數毀滅於秦天之手。倘若真是如此,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宛陵郡便不再是天武帝國的宛陵郡! 雷王陰沉著臉沒有在珩琅山過多停留,而是直接與謝靜宜一道前往火藜山,顯然他們也要開始佈置針對秦家煙隴山的防禦。畢竟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魔修顯然是在宛陵郡意有所圖。 馬家修士如今管不了這些,部分修士正在加緊打掃戰場,絕大多數修士都有傷在身,已是在加緊療傷。 凌晴儘管傷勢不輕,依然在加緊修復雲霧六合陣。由於馬朝奇不在,絕大多數的任務只能由她完成,二長老馬超然只能打打下手。 馬朝風吞下一枚大還丹簡單地恢復些許,依然停留在半空並沒有先行離去。因為陣法還未恢復運轉,他也怕有趁火打劫之類的意外發生,必須在此震懾一番。 秦、馬兩家此舉兩敗俱傷,對於宛陵郡其它勢力而言絕非一個壞訊息,無形中也是拉近了其它家族的差距。 人員損失尚未統計出來,但根據馬朝風的估測必然不少,再加上珩琅山陣法被破,靈山上也是有大量的資源被毀。 這一次,可謂是有些傷筋動骨。 “秦家、天武帝國,一丘之貉!”看著珩琅山慘狀,馬朝風胸口劇烈地起伏,臉上也是青筋暴起,似乎有一股怒氣無處發洩。 在凌晴的不懈努力下,三個時辰後雲霧六合陣恢復如初,馬超群直接全力開啟家族大陣,只見一道天藍色的光幕,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絡。 文昌閣中,十多位身影盤膝坐下調理氣息,這還都是築基以上的輕傷修士。諸如包錦瑟、凌晴這類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