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二階妖獸拖曳馬車每日的行程也是極為有限,這幾日走走停停之間,倒也沒有太多變故。 每日有專人給馬朝風送食物,想必這一定也是那二小姐的吩咐。只是他這幾日醉心於療傷,倒也沒有關注太多。 不過為了讓她看起來像一個築基修士,馬朝風也沒有拒絕。 入夜,馬朝風費了近十天的時間,好不容易打通了一處經脈,全身真元運轉總算是順暢了不少。大喜之下他抓起一隻兔腿,又給自己滿滿倒上了一杯靈酒。 此時隊伍已經安營紮寨,有篝火映襯著黑夜,周邊還有幾位放哨的修士來回溜達,在昏昏沉沉中打著瞌睡。 就在馬朝風剛剛端起酒盅打算品上一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柔的咳嗽聲。 “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還有心情喝酒…”她表情冷漠地說道。 看其臉色有些蒼白,像是有些神情緊張,當下馬朝風像是取笑般地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不管怎樣至少小命還在…”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還能開玩笑了。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你便獨自離開吧…”這位清秀的女子瞬間變得冷漠起來,開始下達逐客令。 “明月姑娘是吧,這還要多謝你的丹藥。先前聽你說路過棲雲洞有不小的危險,如今怎麼又驅使我離開?”馬朝風面色平靜地喝著小酒,眼神坦然沒有半分懼色。 “既然你知道危險,就知道我們自然不會帶一個累贅。你走吧,免得因此白白丟了性命!”她目光略帶傷感,口吻卻很是堅定。 刀子嘴,豆腐心。馬朝風自然知曉她的想法,她並不想自己捲入到這無妄之災中,只是承了她的情,馬朝風也不願甩手為之。 “小姐多慮了,若真是事不可為,我自然會選擇離開。但是現在,我還想再喝上一杯…” 見馬朝風不為所動,她面色蒼白地說道:“話已至此,還望你別誤了自己的性命!” 說完,她也不等回話徑直離去。 “這女子的隊伍中僅僅有三位築基修士,實力最強者也不過築基後期。若是真如他們所說有不小的危險,怕是僅僅依靠這三人之力很難度過此等險地。看來,人情債是最難還啊…”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只留下全身一團火熱。 “咳咳咳,沒想到靈體受損經脈不通,這四階青囊靈酒的海量靈氣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運轉,差點讓自己慾火焚身…” 好在他已經有一條經脈恢復如初,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總算將靈氣壓制了下來。只是這一番操作過後,天已經漸漸泛了白。 馬朝風像是什麼都未發生一般端坐在馬車中打坐,絲毫沒有離去之意。明月見此也沒有繼續堅持,揮手指揮隊伍啟程。 “穆兄弟,再往前可就是棲雲洞的地界了,這裡可是僱傭兵以及盜匪的天堂,我們可要小心了!”馬車那位中年大漢此刻握緊長刀,頗為謹慎地朝他說道。 “既然知道此地的危險,為何你們還要堅持前往?”馬朝風有些疑惑。 “這個…”他眉頭一皺,不知該如何去解釋。 看到他的表情,馬朝風已經能猜到他們想必有什麼不得不去的理由。只是他目前能動用的真元極少,怕是隻能在暗中用靈魂之力相助了… 正午過後,馬隊已經緩緩進入一片昏黃之中,這裡已經是屬於棲雲洞的地界了。 “提高警惕!”明月朝眾人喊道。此刻她一身勁裝,再也不是先前那一般小家碧玉的模樣,一柄極窄的銀色長劍,被其緊緊地握在手中。 雖然她也未曾路過此地,但此地魚龍混雜的情況她是早有耳聞。所以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是怕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 夜,靜謐如水。月,皎潔當空。 馬朝風端起酒杯遙望星辰,不知在想些什麼。 “先前讓你離開你拒絕,如今怕是你想走,也晚了…”明月恰合時宜地出現在身後,手中竟然還抓著一壺酒。 “沒想到今日一見,明月姑娘倒是有幾分巾幗不讓鬚眉之感。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姑娘想必是多慮了…”馬朝風笑著說道。 “嚐嚐我的吧,這是我明家的三階靈酒月下醉,希望合你的胃口…” 聞言,馬朝風一把端起,倒上一杯一飲而盡。 “好酒!”見她神色稍緩,馬朝風不禁問道。 “明月姑娘為何對我區別對待,要知道如今我拖著重傷之軀,怕是隻會成為你的累贅…” 他的話語讓其心中一顫,不知該如何回答,馬朝風對此也沒有繼續堅持,從容地喝著小酒。 “也許,我是想給自己多一個幫手吧…” “這個理由不錯…” “謝謝…” 天亮之後隊伍接著前行,此時已經踏入棲雲洞百里之內。 隨著一行人滿臉冷漠地出現,擋住了隊伍的前進之路。正在療傷中的馬朝風感知到這一幕,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來,這是有備而來啊…” “諸位是何人,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明月向前一步朝幾人不卑不亢地說道。 “明二小姐,我們是何人,你難道不知道麼…”一人戲謔般地說道。 見那人隨意間說出她的名字,聞言她暗道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