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鍾離千智朝馬朝風狡黠一笑,手中霞光一閃,率先將白虎源石打入那數十丈高的石像之中。 西方白虎位! 其餘幾人見狀也不墨跡,青龍、玄武、朱雀三塊源石依次射入,只見石像猶如被啟用般瞬間光芒萬丈,一股強橫地威壓將在場所有人籠罩。 渡襄石像栩栩如生如活了一般,竟然開了兩道天眼,一番掃視之下更是讓眾人心悸。 哪怕是先前有所準備,眾人心中也是有些低估了它的威力,不少剛剛踏入意境的修士,此時此刻在威壓之下就連站立起身都是一種奢望,更別說後續的爭奪了。 馬朝風此時也是靈魂一顫,體內的劍意猶如被牽引一般,四處溢散不受控制。見此,他趕忙驅動自身雄渾地真元,用以抵擋石像強橫地侵蝕之力。 “這渡襄宗師的劍意當真可怕,千年之後竟然還有如此威力。這要是在全盛時期,怕是單憑劍意威壓,怕是就能讓一眾金丹修士梟首…” 就在馬朝風感慨的同時,霞光之中出現四道金光,瞬間射入提供四大源石的修士識海之中。看其成色,必然是高深法術無疑,只是這一切讓人豔羨的同時,卻也是讓人無可奈何。 眼睜睜看幾人有所得,馬朝風也是趕忙盤膝坐下,想要從中分一杯羹。畢竟對於劍意的理解,他自問不遜色於任何同輩修士。 果然,剛一坐下,頓時那股強橫地劍意直衝識海,讓其識海產生劇烈振盪。好在他早有準備,才將其硬生生按了下來。 只見他識海之中霎那間像似有千劍勁舞,以他劍罡境的劍意,也僅僅能做到緊守本心。這一來一去,他如入定般時間也在匆匆而逝。 也不知抵擋了多少時日,千劍終於在波濤洶湧中出現了頹喪之勢。馬朝風這些時日中感覺自身劍意猶如推陳出新,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動作,選擇依然緊守本心。 他能感覺到此次必然會遇見各種可以預料或是難以預料的風險挑戰、艱難險阻甚至是驚濤駭浪,必須有居安思危、未雨綢繆的心態。 趁此機會,他瞥過周圍各道身影,只見他們皆是進入一種奇異的狀態。至於在其中能獲得多少,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馬朝風將體內侵入的劍意全部融化,肅殺的劍意,已經威脅不了他的安全。突然,他的識海之中出現近百道泛著金光的卷軸,一時間竟然晃了他的眼。 “這難道就是渡襄宗師的傳承?” 驚訝之餘他趕忙正色望去。 “不對,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一些泛光卷軸僅僅只是金玉之外、敗絮其中!” 馬朝風察覺到一絲不對,只見他開始調動靈魂之力,形成“噬魂之印”徑直砸向數道卷軸。 果然,不少卷軸被其靈魂之力一擊即碎,成為泛彩的碎片隨風飄蕩。 僅僅只有五六道卷軸,抵擋住第一次靈魂之力的攻伐,依然堅挺地出現在識海之中。 “這些卷軸,應當都是真正的傳承,只是其中到底誰是更加高階之物,怕是要仔細分辨才是…” 話雖如此,馬朝風卻是有一種感覺,這幾枚卷軸,必然都不是渡襄宗師的真正傳承! 不過既然它們出現在他的識海之中,馬朝風斷然也沒有放過的道理。只見他靈光一閃,頓時靈魂之力更甚,誓要打破識海中留存的卷軸才罷休! 果然,在其狂轟亂炸之下,很快識海之中僅剩下一個黑一紅兩枚卷軸,任憑他如何處置也是巋然不動。 馬朝風沉吟半晌,依靠其靈力的感知,終於選擇了與他靈力更為貼切的黑色卷軸。只見其金光一閃,頓時消弭在識海不見。 “大河劍意!” 望著這卷高深的水屬性劍修武學,他卻是絲毫高興不起來。畢竟他如今有大衍劍法在手,同時修煉蝕日、落日劍,更有蠻荒戮仙劍附身,夾雜著自身領悟的寒冰劍法,他實在沒有心思和精力在修煉其他武學,畢竟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還是懂! “看來這一次,真是看走了眼…”馬朝風唏噓一聲,有些頹喪。好在家族水屬性修士眾多,包括族長馬超群、其父馬茂俊、五哥馬朝奇等等均有水靈根,也不算明珠蒙塵。 只是這樣一來,對於他自身的提升就是極為有限了… 就在他謂然一嘆想要起身離去之際,突然劍意猶如一記重拳擊打在其心坎之下,讓他忍不住悶喝一聲。 “怎麼回事,為何劍意增強了如此之多!”馬朝風驚駭之下,調動全身力量相抗。 可僅僅數息時間,就被這道劍意壓制的無法動彈。 “這股力量,絕對遠遠超脫了劍罡之境的範疇。難道是劍勢、或是劍空之境?” 馬朝風有些不敢置信,可接下來這股劍意隨意的施展,竟然將其識海中劍意泯滅大半,他才不得不承認它的恐怖。 劍意受損直接影響到馬朝風的靈體,一股粘稠的血液瞬間從喉嚨處噴湧而出,讓其身形搖搖欲墜。 驚駭之餘他直接睜大了眼睛,只見那尊石像猶如聳立在其身旁,似乎想要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怎麼突然間強橫瞭如此之多!” 可